朦胧中,一个裹着白裘大衣的身影出现,紧紧地将她抱住,有些许的温暖送来,是做梦么,真舒服啊。
“枭枭,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在耳边焦急道。
“你终于来了?”她缓缓睁开眼,微弱喘息道。
娄式杰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暖暖道:“恩,我来了,路上查的严耽搁了些,还冷吗?”
她摇摇头,静静享受那份温暖,待到渐渐恢复了知觉,便开始挣扎起身。
娄式杰小心扶着,又将身上的白裘解下来裹在她的身上道:“你怎么不穿厚点再出来?刚下了雪,特别冷,这衣服还是季庄主送我的呢。”
方映妍眼睛一亮,惊喜道:“你见到季庄主了?他同意借人吗?”
“恩,给了三十个高手,还把玉佩还给我了。”他说着从怀里将玉佩拿出来重新为她戴上。
方映妍抚玉追问:“人呢?都在哪?”
娄式杰故意压低声音道:“已经悄悄安排了,为掩人耳目,分批进城,午后在悦来酒肆会面。”
方映妍欣然点头:“如此甚好!”
“下面去哪?”
“余爱坊。”
“余爱坊?”娄式杰不可思议道,“我没听错吧,昨天我们刚在那里被抓。”
“所以,我们更要去啊,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一会儿我要上演一出好戏。”
娄式杰不再质疑,想来她必定早有计划,拱手道:“祝你成功!”
二人相视一笑,相携走出密林。
娄式杰见她手里一直拿着个包裹,疑惑道:“里面什么宝贝?”
方映妍道:“一盒福源饼。”
“哪来的?”
“从别人家拿的,我怕逃亡途中找不到你会饿死在路上。”
“最后没饿死却冻死了。”娄式杰无奈叹道。
“本来不想拿他一针一线的,谁知道你来的这么晚,早知道就把那件厚披风拿了。”
娄式杰伸手戳戳她的额头:“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吃货,记吃不记打。”
方映妍羞涩低头,心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娄式杰见她一副乖乖受气的模样,甚觉可爱,竟忍不住去捏她豆腐般的脸。
方映妍忙推开道:“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娄式杰幽幽道:“不冷了是吧,用完就扔。”
“刚才也是没办法……”方映妍一边狡辩,一边自己翻身上马。
娄式杰跟着跳了上来,借着握马缰的机会故意紧紧抱住,嘴角一阵坏笑。
方映妍一脸嫌弃地瞥过脸,没办法条件拮据,只好将就了。
娄式杰握住缰绳,“驾”一声,直奔余爱坊方向而去。
徐府西郊别院,桃花静开,鸟雀枝头,一派静谧和谐。正主徐为任昨日忙乎了一天,实在累了,起得晚了,下人们也不敢打扰。直到奚越拎着个食盒进来,方才打破了院中的寂静。
奚越满面春风,哼着小调,拎着食盒径直往公子房里走。见陈妈悄悄给使了个眼色,他心中窃喜,莫非昨晚真的圆房了?随即蹑手蹑脚凑到门缝里去偷看。
然而,不及瞄准却听屋内一个淡漠的声音叫道:“进来”。
他拎着食盒推门而入,见公子已穿戴完毕,便迈着碎步,四处偷窥,却发现屋内并无外人,随即蔫了道:“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
“昨天睡得晚了些。”徐为任一边梳头一边坦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