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秦医生,那,那我父亲这病该怎么治啊?”胡兴溪背脊为弓,语气尊敬,说话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见识了秦树的实力之后再不敢得罪他了。
“我用药奇诡,常不走寻常路,所需中药有一些甚至不是药方常备的。积食热症不是什么大病,唐医生也能治,让他说个常用的方子更简单一些。”秦树从容道,他还没学如何治病,尚且停留在望闻问切的学习阶段,所以压根给不出药方。
但他这三言两语依旧充满了傲气,把唐明当成开药方的小弟使唤,算是他回敬唐明先前的出言不逊,当然也必须得这么做。
“这……。”胡兴溪面色尴尬,转头看向唐明,不管怎么说唐明毕竟也是第院的医生,身份在那摆着。
“秦树,你不要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是第院的前辈,我提醒你一句,你迟早有一天是会来中院实习的!确定不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吗?”唐明老脸通红,尴尬与愤怒交织让他只能提高音量用愤怒掩饰尴尬。
“唐医生不会是连这个药方都开不出来吧?”秦树望着张风,故作惊讶的问道。
“不会啊,唐医生虽然误诊了,可现在你给他确诊了,他应该能给出药方吧。这点本事儿都没有他哪里好意思把自己院医生的身份挂在嘴边啊。”张风一下领悟了秦树话里的意思,故意接茬道。
两人一唱一和气的唐明连连点头,不假思索的开口说道:“呵!我不会?听好了,茯苓、炒鸡内金30克,炒白术……诶?等等!不对!”
话到一半的唐明忽然停了下来,满脸狐疑的看着秦树,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说道:“秦树你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瞎猜出来的病因吧?你压根就给不出药方,是吗?”
“放你娘西瓜皮的屁,还敢质疑我朋友?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不是说了吗,给出的药方怕你都看不懂。你这人怎么想法总是那么阴暗。”张风回话时语气强硬,威风凛凛,现在他对秦树是信心满满了。
“哦,是吗?”唐明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句,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秦树,似乎是在观察秦树的神情变幻。
张风拍拍秦树的肩膀耀武扬威似的大声说道:“秦树,你就说个药方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看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唐明这架势,怕是没那么容易让他乖乖代我说出药方了,得剑走偏锋了。只能展示我怀大第一比王的风采了。”秦树心里稍作思量。
随即他点了点头,满脸自信,气定神闲的朝着唐明走了过去,顿住脚步后扫一眼众人问道:“当真要我说药方?”
“说,我看你是不敢说吧?少在这故弄玄虚。”唐明似乎越发笃定秦树说不出药方了。
“好!说就说。但是!”秦树话锋一转,伸手指着默不作声的盛凯行说道:“先前我跟他打了个赌,他输了说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我要让他喊我一声爸爸!正好,我也想跟唐医生打个赌,如果我说出药方了而且你不会,你听不懂,你便跟着他喊我一声爸爸,如何?!”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又是赌约?秦树这么淡定,唐医生可千万不能上当啊。”盛凯行苦着脸在心里喊道。就连胡兴溪父女和黄经理三人望着唐明时,那眼神都仿佛是在提醒唐明一定要慎重。
唐明吧唧吧唧嘴,一下没了声音,他还真不敢轻易答应秦树,毕竟已经有了盛凯行的前车之鉴了何况他一直都在打量秦树的神色变化,发现这家伙气定神闲,一直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
“怎么了,敢不敢啊?能不能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唐医生!”张风神色不耐烦的催促道,他对秦树信心满满。
唐明扫一眼理直气壮的张风,心里更加没底了,心想:难道我真的感觉错了?
“那我就当唐医生默认这个赌约了,那我就说说我的药方吧,不过是……。”秦树一副一切皆在手心中的姿态,坦然自若的开口就要说出自己的药方了。
这下唐明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慌张,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秦树这个学生当真这么厉害,竟都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难不成当真是秦刚山交了他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不行,我,我可不能喊他爸爸,他丢人了!”
“等等!”唐明连忙出声打断了秦树的话,吞吞口水偏过头去,故作大度风采道:“我一个正式医生,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医学生打赌!幼稚,看病救人不分你我,这药方我给就是了。”
“唐医生不是不信我吗?”秦树笑着问道。
唐明尴尬一笑,没有回话,二话不说将治疗积食热症的普通药方说了出来,随后找了个理由逃一般的跑了,他今儿个在这算是丢足了脸面。
一旁不语的盛凯行捂着头,想跟着唐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溜掉。却被秦树出声拦了下来:“盛凯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忘了做,唐医生没跟我打赌,你我的赌约可是已经分了胜负的。我已经收了花琦做儿子,多你一个我不嫌多,喊吧!”
盛凯行心里苦的很,就差哭出来了!不说他吃了屎还没讨着好,今天亲眼见识了唐明受辱的全过程,回去之后唐明会给他好脸色看?不想尽办法把他扔出第院才怪,这就够惨了,却还要喊秦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