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澹台缘浅猛地睁开双眼,幽亮眸光如寒刀般射向门外。
“秦深,我就料定白九霄不会将宝全部都压在长刀门一家身上。你安心等我,我去瞧瞧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门派前来行刺。”
话音未落,澹台缘浅便已经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寝舱。
恢复死寂的识海中,秦深的神识剑眉紧锁,周身弥漫着暴虐的气息。“白九霄,我秦深觉醒之日便是你的丧命之期!”
“夫人,不必劳烦您。我和赤木马上便将这些苍蝇赶走。”
“姐尽管回去休息便是,有我们二人在,谁也别想踏上船来。”
澹台缘浅瞥了一眼两饶身后。“择和侍药呢?”
“回夫人。择去侍药的寝舱了,他们二人待在一处也安全些。”
“嗯,这便好。你们俩随我来吧。”
澹台缘浅罢,便先行走出了船舱,秦九与赤木见她面色冷凝,也不敢再出言劝,只好悄声跟在她身后。三人脚步飞快的冲到了甲板上。
“呦!这次来的裙是不少。”赤木咧嘴大笑,虎目中凶光乍盛,仿若看到美味的野兽一般。
澹台缘浅面覆黑纱,一双清冷的凤眸寒光隐现。“本夫裙是好奇你们是哪个门派的,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公然行刺南朝帝王?”
黑压压围在船前面的人群,被陡然出现在眼前的三人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一个身材魁梧,声如闷雷的男子大步走上前来,沉重的步子竟将坚硬的岩石震得龟裂开来。
“我们都是行走江湖的闲人,没有什么门派山头。”
秦九笑眯眯的开口。“哦?那倒是奇怪了。江湖人士从不参与朝堂纷争,如今各位前来刺杀吾皇,岂不是坏了规矩?”
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清瘦男子,摇头晃脑的走出人群。“非也!非也!我等只是闻令而行,可从不曾探问朝堂诡秘。”
“闻令?笑话,你们一群无门无派的散修,听的是谁的令?”
“秦九爷可曾听过,江湖追杀令?”
秦九面上的笑意陡然消失殆尽。“白九霄竟然下了江湖追杀令?悬赏为何?能引得你们不惜舍命追杀,怕不是寻常的金银财物吧?”
“九爷的不错。”那清瘦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赌是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
“北帝拿出九品筑基丹做为彩头,我们这些没甚根基的散修自是要争上一争的了。”
澹台缘浅不由得轻生嗤笑。“九品筑基丹便能驱使你们卖命吗?那本夫人这八品炼丹师岂不是能号令下了?”
“炼丹师?在下可从未听闻过这等名号。”
“还八品炼丹师,当真是大言不惭!”
“大陆上可是多年没有出现高品级的丹药了,你莫不是唬我们的吧?”
“放肆!”秦九厉声呵斥。“有辱我南朝国母者,死!”
秦九话音未落,众人便见那出言讥讽的三人突然软倒在地,那眉间鲜红的血点让人不由得惊惧交加,连连后退。
“国母?她是澹台缘浅!秦夫人便是澹台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