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缘浅微笑点头。“还有开凿水渠之事。临山村三面环山,若不设法泄洪引流恐怕还有余患。水渠平日里可做储水之用,待到暴雨时节便可开闸引流,从而可保临山村不受水灾山洪之困。还望老先生费心些,定要看着工匠,将这水渠修建的牢不可破,坚不可摧才好。”
“是是是!国母放心!老夫定然日日守在水渠边看着施工!”
“如此,我便再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澹台缘浅笑着与众人拱手作揖。“此间事了,本夫人亦要继续赶路了。望乡亲们早日重建家园,此后安居乐业,万事顺遂!”
话音落下,澹台缘浅转身带着侍药快步走向马车。直到马车行出数白米远,身后响彻际的叩拜声依旧清晰可闻。
“叩谢国母恩!国母万岁!!!”
“国母万岁!”
“国母万岁!”
“主子,临山村无人伤亡,后续事宜亦有了万全的对策。您怎的反倒更加忧虑了呢?”
澹台缘浅眉头紧皱。“侍药,快些赶车,我心中不安稳,总觉得皇上那边不妥当。”
侍药闻言,神色陡然一变,急忙挥鞭加速。“主子放心!此时路面干了些,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定能赶回土地庙。”
“好,你尽量快些!”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的车厢里,澹台缘浅不安的心绪愈发焦躁难耐,恨不得能立即飞回秦深的身边才好。
许是她全副的心神皆放在了秦深的身上,才能对他的安危有如此真切的感应。
正如她所担心的一般,就在她焦心不已之时,破败的土地庙中确实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怕是来者不善,一会儿我来拖住他们,你去护好皇上,以防他们使诈。”
秦九微微点头,脚步一闪,便躲进了屏风内。
赤木轻声罢,便缓步迎上前去。他双眼微眯,右手牢牢握在腰侧的刀柄之上,站在破庙的正中高声呵斥。
“你们是什么人?路过还是寻人?”
二十余个蒙面黑衣人缓缓涌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手握长枪的男子沉声应道。“不是路过,亦不是寻人。我们兄弟跟到此处只为了,杀人!”
“哼!”赤木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一群藏头露尾的乌合之众也敢口出狂言?今日,你赤木大爷便教教你们如何杀人!”
话音未落,赤木猛地抽出腰侧的长刀,只见他脚步声风,高壮的身子,瞬间便像一座移动的山一样撞向一群黑衣人。
那为首的男子急忙提枪迎了上去。“你们去围杀南帝,我来会会这黑脸汉子!”
“是!”
一众黑衣人才要向着屏风处冲去,便见长刀横扫,凌厉的刀锋转眼间便到了眼前,众人无奈,只好飞速后退,将将才迈出的步子,瞬间便又回到了原地。
赤木哈哈大笑,手里的长刀舞的飞快,重若千钧的大刀拿在他的手中,竟似轻若无物一般。
那为首的黑衣人,任是长枪使得多么精妙,也只能被他这势如破竹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
“哈哈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妄想围杀吾皇?先过了你赤木大爷这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