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药弯腰搀扶着老里长,被村民们震的高呼声惊得不知所措,过了半响才慌忙的跪在老里长身侧,跟着一起俯身叩首。
澹台缘浅见他一脸迷糊的样子,不由得轻声失笑。“侍药。”
“在,奴才在!”
“你将里长扶起来,劝大家莫要跪了。这泥地里湿气重,跪得久了是要伤了膝盖的。”
“是,奴才领命。”
侍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温声劝着老里长起身。“老先生快起身吧!主子此行只为救助村民,大家伙儿还是起身商量一下吧!是重建村庄还是迁至其他城镇,总要快些拿个主意才是啊!”
侍药语气和煦,言辞诚恳,老里长这回倒是听进去了,撑着侍药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劳国母稍后,老夫这便与乡亲们定个章程。”
澹台缘浅微笑点头。心里却在咬牙切齿的怒骂白九霄。若非这个疯子阻拦她与秦深大婚,她此时怎会有如此莫名其妙的称呼?
侍药缓步走回澹台缘浅身后。“主子,老先生在村子中想必是德高望重的,这商议应是不用多少时辰,奴才是不是将车里的丹药先搬下来?”
“嗯,也好。去搬过来吧。”
“是,奴才这便去。”
正如侍药所,这位老里长是临山村中的里长,却也是村中最是年长的祖老。
“祖辈积德,在我们临山村遭遇灭顶之灾时,得遇国母施以恩德。眼下我们有两条路可选。”
老里长扫视围在面前的一众村民,见所有人皆是全神贯注的模样才又神色威严的开口。
“其一,重建临山村。其二,迁至临城。此事关乎全族命运,老夫不可专断,是走是留,都来你们心中所想吧!”
村民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半响才见一个高壮的男子上前躬身行礼。
“李伯,晚辈思来想去,还是不愿离开故土。我们临山村世代靠山而居,老老少少也只会些打猎,采药的手艺,若是离开簇,晚辈恐怕族人无以立足。”
这男子所,亦是大多数村民心中的顾虑。
“李伯,虎子的有理。我们一不会行商,而不会务农,去到临城,怕是无事可做啊!”
“是啊李叔!这祖祖辈辈留下的根,哪能弃便弃呢!我们便留下重建村子吧,如何也不能让临山村就此消失啊!”
“房子倒了,可地基还是牢固的呢!咱们花些力气,正好重新将房屋盖的更坚固些。”
“正是这话!山上的木材多得是,咱们有把子力气,还怕盖不出好房子吗?”
“阿祖,阿祖!我们莫要离开吧!山上还有好些果子没摘回来呢!”
“是呢!还有阿爹挖的猎坑呢,里面的猎物也要去抬回来呀!阿爹,阿娘要请阿祖来家里吃肉呢!”
“阿祖不喜吃肉,我娘晒了干菜给阿祖备着呢,阿祖来我家吃饭吧!”
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在老里长身边叽叽喳喳的着,突然,一个绑着冲辫的娃娃挤出人群,摇摇晃晃的平他的怀里。
“祖祖领上三印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