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药驾车,照顾琐事,又有赤木和秦九一路随行护卫。澹台缘浅每日在车厢中陪伴着秦深,听着车外的三人闲聊斗嘴,就连心头的阴郁都不由自主的散了几分。
“我们赫乐族可是马背上的勇士,族中也无人有如你这般高明的驾车技术。侍药,没想到啊!你年纪会的倒是不少!”
赤木和秦九一左一右的挤在侍药两侧,皆是惊诧于他娴熟的动作。
“莫赫乐族,便是军中也未见过这等车技啊!”
侍药咧开嘴角。“赤木大哥,秦九大哥过誉了!家父乃是走南闯北的商客,为了生计,倒是学了许多技艺。我生愚笨,未能继承父业,到如今也只学会了驾马和开船两项技艺。”
赤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这两项便够你受用终身了,你父亲也会欣慰的。”
“正是如此。”秦九点头。“你是个踏实的孩子,能将这两项技艺钻研通透,已是极好了!”
罢又瞥了赤木一眼。“总好过那些个自命不凡,却整日胡闹的人。”
“嗨!你别当我听不出你这含沙射影啊!”赤木啪的一声拍在秦九的肩膀上。“你这人最是不地道!上次在梧桐殿中,你见死不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如今又来编排我!”
“怎么是我见死不救呢?明明是你犯了规矩,才受罚的。”
“那你便不能替我求求情?”
“你触怒了夫人,谁敢求情?”秦九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有几个脑袋,敢到夫人面前啰嗦?”
赤木怒瞪着眼睛。“好!不求情的事便算了,可你站在药圃边上看我笑话,这可是你不对?”
“看笑话?没有啊!”秦九故作无辜的看向侍药。“侍药兄弟,你可不能听他污蔑我。”
“谁污蔑你了?”赤木涨红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下一刻便要拳脚相向了似的。“你就是在旁边看笑话了,你还先回了护卫营喝酒吃肉!”
“哦感情儿你是恼我没给你留下酒菜了啊!”
“胡!我我”
侍药夹在两人中间,听的云里雾里的,此时见赤木气得虎目圆瞪,霎时被吓得一头的冷汗。
“赤木大哥莫气!玩笑,不过是玩笑两句!”
“哈哈瞧你把侍药吓成什么模样了?还不赶紧改改你这臭脾气。”
赤木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侍药。“你莫怕!你赤木大哥才不是那肚鸡肠的人呢!懒得理那些个阴险人!”
秦九眉头一挑,亦是看着侍药道。“你莫要怕!他就是个点火便着的炮仗,无需与他一般见识!”
“你才是炮仗!”
“我可不是你那暴脾气!”
“你!”
侍药见赤木又要瞪眼睛,急忙一把按住他的胳膊。“赤木大哥,可曾去过南海之滨?”
“啊?哦,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