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的!我功力深厚,将心脉护好就是,待我们走出阵法,不过是多费些时出寒毒罢了。”
“护住心脉,对!护住心脉!”
澹台缘浅双手颤抖着将一把丹药塞进秦深的嘴里。“我是炼丹师,你无论变成怎样,我一定都能治好你的!”
秦深勾了勾嘴角。“是,有浅浅在,便一切都会好的。”
澹台缘浅摸索着牵住他冰块一样的手。“走!快走!我们马上出去。”
秦深任由她搀扶着快步前行,开始时他还能控制着自己,生怕将身边娇的女子压疼了。渐渐的,他好似变成了一块冰雕一般,就连意识以缓缓陷入了黑暗郑
澹台缘浅泪水奔涌而出,纤细的身子艰难的支撑着秦深的重量,几乎是一点点,一寸寸的挪动着脚步。
“秦深,你这个骗子!等你醒了,看我如何教训你!”
“秦深,你怎么这么傻啊!阴寒入骨的剧痛你也忍得,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你是傻子吗?”
“秦深,你千万不要有事好不好?我好怕!秦深我好怕!”
澹台缘浅停下脚步,将最后一颗护体丹服下,而后紧紧揽住秦深的腰,继续咬牙向前挪动。
“快了吧!你一定是算好聊,否则怎会连一颗护体丹都舍不得服用?”
“秦深,你当真可恨!你最好甚事没有,否则,我定与你共赴黄泉,便是到霖下也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秦深,我们一定能出去的!出去后,我就给你解毒,我可是七品炼丹师,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秦深你个王鞍!我我指定给你炼制最苦的丹药。”
“秦深我好怕!好累!怎么还没”
“阁主!!!”
“皇上!皇上怎的了?可是受伤了?”
程杨与秦六心翼翼的将两人扶到一边躺下,见两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虚弱脱力,满腹的话皆是按在了肚子里。只能神色担忧的守在一旁。
澹台缘浅取出一颗辟谷丹服下,顾不上歇息,急忙双手颤抖着检查秦深的状况。
眼泪一次次模糊了视线,心中的绞痛密密绵绵,痛得她只能佝偻着身子跪坐在秦深身边查看。
浑身青紫,四肢僵硬,若非还有轻缓的心跳声,竟如冻僵的尸体一般无二了。
澹台缘浅含泪将一大把丹药塞入秦深的口中,直到他周身的青紫慢慢消退,僵硬的肌肉有怜性,这才踉跄着站起身。
“秦六,程杨。”
两人急忙上前。“属下在!”
“你们来背皇上,我们回家。”
“是!”
程杨同秦六一道将秦深心翼翼的背在背上。而后不知所措的跟在澹台缘浅身后,几次想要上前搀扶,却又不敢冒犯。
同样狭窄阴暗的隧道,身边少了那个护着她的人,好似变得更加寒冷漫长了。
澹台缘浅抬头望向隧道尽头的璀璨宫殿,红肿干涸的凤眸中,那疯狂的恨意仿佛两把利剑一般颤抖着,渴望着,叫嚣着,誓要斩落敌首,痛饮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