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五十里外,一个唤作王家集的小镇子上。
一个破旧的山神庙里,一脸肃容的白玉楼扯下面上的黑纱,看着那熊熊燃起的篝火,不禁狠狠的在地上拍了一下。
那边坐着的是那景道人和秦霸山。
秦霸山身后还有四个黑衣人,不过此刻都已经不再蒙面。
那景园景道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白师叔,那姓许的真的有那么厉害?”
白玉楼一脸寒霜道:“我还骗你不成,那姓许的竟然已经到了金丹境,姓王的那蛤蟆精变化出了本体都被那许仙给刺了满身的窟窿眼,若不是我逃得快,许仙娶的那个妖女也早把我给收拾了。”
秦霸山一脸黯然的坐在一旁,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都说了不让你们去冒险抓人家,你们还要这么干,这下可都完了。”
“犯了这么大的事,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让六扇门倾巢出动,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早晚会追踪到我们的下落。”
景园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道:“白师叔,此事由你提议,是你说那许仙法力不济,可以手到擒来,事到如今,你看还有什么办法?”
白玉楼深呼一口气道:“此事还不到绝处,那蛤蟆精王道灵不是曾说他是拜在那三茅真君的门下吗?”
景园一挑眉道:“白师叔的意思是?”
白玉楼道:“蛤蟆精被许仙给杀了,那三茅真君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蛤蟆精好歹也是他们的弟子,他们的弟子被人杀了,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景园一拍大腿,道:“对啊,凭借我们如今的实力没办法向那许仙夫妇报仇,但若是有那三茅真君出手,咱们大仇可报!”
白玉楼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前往茅山。”
一旁的秦霸山却是一脸颓丧道:“要走你们走,我不走了,我就留在这里,大不了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
景园一听,挑眉道:“秦捕头,你真不走?”
秦霸山道:“不走了,我算看明白了,报仇?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凭什么报仇?即便去了茅山,真的见到了那三茅真君,那三茅真君就一定会出手?”
“我累了,乏了,不想再去做这些无用之功了,我不走了,就留在这里,我若是再跟着你们走,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景园朝着那秦霸山看了看,然后走了过去,拍一拍秦霸山的肩膀,道:“老秦,你决定了?”
秦霸山点头道:“决定了。”
景园点了点头,唏嘘道:“好,我们总算是相交一场,既如此,就此别过吧。”
秦霸山没说什么,转过身去。
景园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袖口中落下一柄白刃,他抬起手来,将那白刃狠狠的刺在了秦霸山的后心。
秦霸山后面坐着的那四个黑衣人见状,立马站了起来,就要朝景园出手。
景园一把将那白刃抽出,镇定自若的看着那四人,然后与一旁的白玉楼喊道:“白师叔,剩下的交给你了。”
白玉楼看着那景园,面色微微泛冷,一甩手,四道剑光飞向那四个黑衣人。
黑衣人倒地,秦霸山却是还没断气,他艰难的转过身来,看着景园道:“景老三,你好狠!你不得好死!”
那景园则是一脸淡漠道:“秦霸山,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若是活着留在这里,六扇门的人肯定能找到你的踪迹,你应该知道六扇门的那些手段,你受不住的,你知道的太多,为了我和白师叔安全顺利的到达茅山,所以只能先送你上路了。”
秦霸山一脸不甘的倒地,淌在了血泊里,曾经的金章捕头,持剑纵横天地,何曾想过会死在这里。
景园转身和白玉楼恭敬的说道:“白师叔,走吧。”
白玉楼看了看景园道:“你太心狠手辣了,我在犹豫,要不要带着你一起走!”
景园笑道:“白师叔,我已经是个没有法力的废人,白师叔若想杀我不费吹灰之力,可是我自认为我这张嘴还有些用处,白师叔你觉得呢?”
白玉楼深深了看了景园一眼,然后转身往外走去,道:“烧了这里。”
景园看着白玉楼的背影,呵呵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疯癫。
随即景园将那篝火引到山神庙的各处,熊熊大火随风而涨。
此地化作了一片焦土。
金陵城内,这几日在疯传那日新科状元游街,妖怪突然出现的事。
金陵城内的一家酒楼内。
一个说书人正在唾沫星子横飞。
“话说那日春风袭来,咱们这位新科状元正是得意之时,岂料从那茶楼之上突然跃下十几个黑衣刺客。”
“那刺客各个武功高强,手持劲弩,只是片刻之间就将护卫新科状元出行的那些官兵给砍了个人仰马翻。”
“说时迟,那时快,天外一道剑光忽然而至,直接奔着那新科状元的脑袋而去,那新科状元许仙许官人临危不乱,面带三分笑意,蹭的一下,跃身而起,脚踏祥云,与那妖人战在一起,打的那叫一个剑光四起,飞沙走石。”
“岂料又有一黄衣道人从旁施法,要致那新科状元于死地,新科状元许仙哈哈大笑,直接朝着那黄衣道人而去,只要了三招便把那黄衣道人打的屁滚尿流,谁知那黄衣道人竟然是一个蛤蟆精所变化的妖怪,那妖风一起,转眼便是丈二身躯。”
“那新科状元许仙端的是神威在身,将那蛤蟆精踩在脚下暴打不说,还将那天上飞着的飞剑给一手劈落。”
“那叫一个精彩,那叫一个痛快。”
那说书人说到精彩出,一拍堂木,赢得满堂喝彩。
底下那些看客莫不是都在议论那新科状元许仙一人一剑斩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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