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是崎岖的,好在终点不会自己长腿跑,沿途的风景也不错。就是道路一直上上坡路,虽然幸苦一些,有着好看的风景陪着就不显得那么迷茫和幸苦。大抵上这就是人生的另一中年体现吧。
鲁镇的班车来得正是时候,蒋文一家过完一个弯又走了一个上坡准备休息的时候,车就到了。2块钱对于可以快速到达终点的人不算多,蒋征再次坐在车上,靠着窗户的地方,有风刮进来没有刚才坐车的那样难受。
到了鲁镇下车,蒋征又开始翻江倒海了。汽车尾气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蒋文一边看着,一边笑:
“这个狗日的,这么小点路都会晕车。”
蒋征被说了,虽然不怎么高兴,也不会多说什么话。感觉好多了又跟在屁股后面回家去。一路上的风景就比较凄凉一些,下冰雹的日子还没人愿意到田地里去溜达,不然最少也是个满头包的下场。尤其是院子里面婴儿拳头大小的冰雹和地面上的那些个白点,老天明显的宣示了自己的威能,再出去就是自己傻了。
蒋文一家到家的时候,这蒋爷爷在楼梯上,新盖的石棉瓦厨房上面已经透着光了,本来就没有完工几天,这下老天开的玩笑就大了。
但是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再花钱弄也已经不现实。就和这小儿子用比较厚的塑料膜覆盖在了石棉瓦上面,又把这阁楼上的松针弄下来铺在上面。用石头和一些枝丫比较茂盛的树枝放在上面押着,算是对石棉瓦的一种变相保护。
一翻工作下来,这原本的石棉瓦房子倒是凸显出了几分古意。
“爸爸在整廊子哦。”
蒋文看见蒋爷爷在门口的楼梯上忙活就开口问道,原本带着几分恶意的狗子,扑上去叫了几声就忙的摇尾巴,没办法这些味道自己熟悉,虽然时间比较久远了一些。
“咳~”蒋爷爷轻微的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大儿子一家回来了。
“回来了安,刚整的厕所,就下冰雹,石棉瓦都打穿了。”
蒋爷爷说着,那一头原本在帮忙的文强在李子树上,够着头看了一眼。
“大哥回来了安。”
说了这么一句,自己那边的工作也差不多了。本来是下了夜班在睡觉的,才睡下4个多小时的样子,就被抓起来干活,有些不高兴。这会看见大哥回家来,怨念就没有那么大的。
蒋征还是不怎么喜欢叫人,而蒋荣在屋子里面不知道在玩什么,蒋征进屋的时候,那家伙躲在家神面前的大桌子底下,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边鼓捣着什么东西。蒋文历来是做不惯这些农村的活计,因此就剩下蒋爷爷一个人在那忙活。蒋奶奶没有在家,也不知道是上哪去了。兴许是上街碰上了下冰雹,这会在某处买了菜和人闲聊也说不准。
时间如流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在这里有人陪着玩,蒋征前面写了几天作业后面就忘记写了,索性就丢在哪里,不写了。在蒋征看来,时间和小偷是一个性子,时不时的就拿走点什么。
拿走的可能是实质能看见,能摸到的。也可能是摸不到的,蒋征这段时间玩的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总之之前那一个周写完一个假期的蒋征是找不到了,也许时间拿走的是蒋征的毅力或者还有自律?
过年的前一两天,黄连英还问蒋征的作业写完了没有,蒋征满口的胡话说是写完了,黄连英也是心大,儿子一说就相信了。至于儿子没有要钱买笔买本子这样的怪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年的时候,蒋征和蒋璐以及蒋荣这三个下一代,拿到了压岁钱。钱不多是蒋爷爷给的,一个人10块钱,作为小叔叔的蒋文强,也一个人给了10块,黄连英拉不下脸说不给,也就给了蒋荣10块钱,至于自己家的就算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也就各自出门出去玩了。照例是晏家湾这个地方以及周围的大街上胡乱的晃悠。
蒋征看见抢基本就走不动了,15块买了一把长枪比较高兴。下午的时候回家吃饭就把枪放到了碗柜上面,和父母出去了。
那知道晚上回来的时候抢已经到了蒋荣的手里,枪口都坏了,看样子摔得不轻。
蒋征要拿回来,这蒋荣就跑。
结果那知道被黄连英拿了活的,黄连英抢过来抢,就开始打蒋荣:
“你啷个霸道安你,不是你的东西你都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