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啷个小个,借火机搞廊子”
“我家火熄了,我借火机去引火。”
王伯伯,不放心这个小家伙借火机乱来,自己就往蒋家走去,看着灶台上的火确实灭了,里面已经放好了柴火。拿了火机就引燃的塑料袋丢下去又放了几个熟料袋在里面,才离开。
里面的柴火都是蒋征指头粗细的,比较好引燃,火势旺盛了,蒋征才把那些看起来比较大块的木板放进去。偷偷看看王家的王伯伯有没有在外面,又看了下楼下的动静。
最后直接跑到三楼看看几家人在没在家,会不会出来。就回到2楼到3楼的拐角处抱着两块煤悄悄的回家了,顺便把门用脚带上。
总算是完成了自己想的内容,今天下午起码可以自己尝试自己煮饭了,晚上不用饿肚子。蒋征靠着门喘气,抱着两块蜂窝煤做贼还是有些狼狈。
蒋家的大门是大约1指头厚的木板门,上面因为蒋文和黄连英的战绩,已经有了一些孔洞,蒋征就眼睛对着他能够到的洞看着外面的动静,见外面半天没人路过就放心的去看看火。
等着蒋征尝试着把煤放好,确认下面的柴火已经差不多快要全变成火种的样子,才把煤用火钳,夹起来有垫着小板凳上去把蜂窝煤缓缓的放下去。
松了口气,蒋征才放心的看动画片,动画片看完。就已经6点了,蒋征看蜂窝煤已经燃得很大了,就把第二块也放进去。
火钳夹着煤块上小凳子的时候重心没掌握好,一个侧摔就倒了下去。脑袋磕到了旁边的水缸上。也说这蒋家的水缸是水泥板制做的,不是一个5岁多的孩子一脑袋就能扛得住的。
蒋征小家伙醒来的时候,时间不过才过去了几分钟。但是小家伙却感觉像是,过去了几个月这么久,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迷糊。右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脑袋,脑袋上一个大个猪儿包,很疼。
猪儿包,贵州本地话对头部或者其他身体部位因为撞击或者其他因素造成的异常突起的形容词。
蒋征不敢再触碰,地上蜂窝煤也摔了两瓣。蒋征心悸的看看凳子还是决定不用了,自己用手一半一半的捡起来,比较困难的放进去,至于蜂窝煤的孔洞能不能对上就照顾不到了。
大约快7点的时候火才旺起来,自己学着自己做饭。新闻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没有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重要。掌握好时间,几分钟就过来看一下。虽然看起来比较黏糊,但是蒋征觉得还是可以吃的。
米饭煮成干稀饭的样子,再煮就不能吃了。灶台旁边的油蒋征还够不到,蔬菜还有一颗青菜,自己拿着盆子开着门一叶一叶的洗,对门的王奶奶看见了,就把王冲叫了出来:
“你看看人家,比你还小半岁,人家会个人煮饭洗菜。”
王冲本来自己一个人看电视看得好好的,这又被叫出去莫名其妙的被王奶奶说了一通。
世间最可恶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以及我爸是XX。基本是所有孩子的噩梦,蒋征只是肚子饿了,想要自己弄吃的。不想无意识的扮演了一次别人家的孩子。
晚上黄连英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碗筷准备齐全,辣椒水也准备好了。蒋征已经睡着了,脑袋磕到了,状态不是很好,虽然吃的素菜好歹有吃的。
“幺儿,起来。”
黄连英憋着没哭,把蒋征叫起来。
蒋征起来了,看见是自己妈回家来了,蒋文一脸嫌弃的看着素菜,似乎自己就不该吃这些东西。
“饭菜是你自己煮的安。”
“啊,我饿了,你们又不在。”
“煤都没得,你去那点整的。”
蒋文显然更好奇蒋征是从那弄到的煤,
“我从3楼那点拿的,我看没得人我拿起就跑了。”
蒋征说着,黄连英用手摸了儿子的头,碰到疼处蒋征哆嗦了一下,叫出声来。黄连英也感受到了儿子头上的包。
“幺儿你脑壳,咋个整的。”
“我放煤,从小板凳上摔下来了,脑壳碰到水缸上面。”
黄连英为了掩饰自己,转头去盛饭,自己儿子做这顿饭不容易。
“儿咯,你也是怪的。会从小板凳上摔下来,怪事情。”
蒋文说话没有一点心疼的意味,似乎是在嘲弄自己儿子笨,不负责的嘴脸十分的可恶,黄连英端着饭回头就瞪了一下蒋文,端着饭就自己吃。
蒋文还是没有吃这素菜和几乎煮成稀饭的米饭,自己出去找人拉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