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后过完十五,在兴义这个小城市中,算是彻底的从年末的气氛中活了过来。该开始正式工作的开始工作,开始谋求新一年发展的也开始想办法了。虽然小城看起来并不富裕,但是人依然要想一些方式存活下去。原本是空落落的街口上,那些拉板车的,人力黄包车都占据了一些角落。
在医院以及一些比较空荡的路口、小区附近的路口等地方,这些人都三五个的聚在一起打牌,消磨没有活的时光。菜场里一些卖菜的小贩没有再出现,一些新的卖菜小贩也加入进来。
那些年也有电话,只是一些公用的电话。带着长长的电线算是链接了两头的人,打电话还需要先打通了对面的,告诉他找谁家。然后人家才放下摊子安排个小孩去找人。
蒋文就在这打电话,黄连英似乎是又病了。也许就是给大哥黄连华给气的,带上自己家单车还丢了,人思想就需要活络,想不通畅脑袋就堵住了。绕来绕去的没有个宣泄口,自能憋在自己脑子里胡乱的瞎想。时间一长人也就越发的脱离了现实,这得失之患病是个人都会患得患失,最后还是觉得灰暗世杰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期盼的。
这拨了电话,等着叫人也过了好一会了,兴许是生意上比较忙。好一会那边才回了电话过来。蒋文这一接电话就说到:“妈,小英病了。昨晚半夜的就掐着我脖子,也不晓得一个人说什么,问她就一直嘿嘿的笑。”
“那赶紧整起回来啊,我找人看看。”
这前后几句话就交代了事情。
“一块钱。”小卖铺的看看通话时间才十几秒。
“那点会要1块钱哦。”
“接电话也收钱的,人家电信的收钱我们肯定也要收到钱的。”小卖铺的主人说着。
无奈,蒋文付了一块钱。
回到家,这妻子一个人坐着犯癔症。大儿子也才一岁多些,刚检查出怀上二胎没多久,那知道就这样了。
收拾些衣服,也顾不上被摔的一些小东西,抱着儿子就牵着媳妇准备回媳妇娘家。
也顾不上媳妇愿意不愿意的,就奔向下午屯方向车站。那车站早些也说过就在这盘江路末端的十字路口下方一些。正是十字路口的地方就是供电局,也就是交电费的地方。
上了车,黄连英也不安分。正是这山路崎岖的地方,黄连英却是突然的扒开了车窗想跳下去算了,也不像那些寻死觅活的人一般大喊大叫,似乎就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意志坚决的样子。
这蒋文见得动静,人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了,死死的抓住,僵持了一会才算是把人折腾进来。
“后面那个,你把人看好哈,不要搞出事情哦。”司机也比较慌张,售票员也过来张望一下,干脆在旁边守着。这车上出了人命,他们这车也算是跑不掉。对于他们开车的来说若是发生这种事情,以后开车都不会太吉利。
到了黄连英的娘家,也不知道是几点了。蒋文身上也没有个表,蒋外婆见人到了,也不急着去。接过孩子就让他外公赶紧弄点剪粉吃,黄连英也算是个硬脾气,吃着东西也不说话。自己老妈说什么就嗯嗯的答应,吃完了东西自己抱着孩子一个人发癔症,来个人也知道去收拾一下,给人做些吃食收钱。但是却一直强颜欢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