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杭洁有些紧张,可又忍不住好奇,忍不住劈叉一点一点往上面踩上去,双手巴着隔间顶露出一双眼睛往厕所里看。
就见苏锦心抱着胸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狐疑喊道:“杭洁?!”
杭洁尴尬的笑了笑,“是我,杭洁。”
秘密保护,被抓包。
她可真不是个称职的保镖。
“你好,我可以坐这里么?”阮桑别了别耳边的头发,声音隐隐带着几丝颤音,眼睛似一汪春水一般望着半醉的关啸。
关啸颓然得瞥了她一眼,浓妆淡抹下,是个娇艳易采撷的女人,他勾唇一笑:“可以啊。”
阮桑没想到这么容易,微微颔首笑得腼腆,坐在他旁边道:“关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等你啊。”关啸兴趣缺缺,手中酒杯提着心不在焉道。
他抬眸便瞥见挽着慕宜修的云墨兰,脸上笑意灿烂不少,抢了原本属于他的风头。
这回,本以为可以回去邀功,恐怕回去少不得一顿训。
“关少真会说笑……”阮桑掩唇一笑。
她只要拖住他,等白澄顺利离开酒店就可以了。
关啸盯着云墨兰,眸底闪过几丝讥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盯着杯子颇有几分玩味:“说笑,我这回就看看,怎么说笑个法。”
云墨兰,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双手交叠目不转睛望着前方,仿若两座雕塑。
杭洁用餐车推着食物站在门口,“我给白小姐送餐。”
保镖开门,杭洁推着餐车进去,抬眸便见在房间里坐立难安的白澄,见了她焦灼蹙眉道:“你送出去吧,我不吃。”
躲在餐车里的苏锦心掀开遮蔽的布,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不吃点,怎么跑?”
焦灼难耐的白澄倏然见她,恰似干涸沟渠见了水,眼眶微微一热,抽了抽鼻子上前一把将苏锦心拥住,“我以为……我以为你不来了。”
方才给慕老爷子献礼刚结束,关啸便将她带到房间,随便找了两个保镖将她关了起来,事情比她预料的还要棘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逃跑的计划湮灭,她心底便越发焦灼难耐。
苏锦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如果不是在卫生间遇到杭洁,杭洁藏不住话,直白得跟张白纸似的,三言两语就将来因交代的清清锦锦。
她觉得,给纪幸川算卦的老神棍说的不对。
她可不是纪幸川的福星,纪幸川是她的福星才对。
“可是,你可能要剪头发……”苏锦心扣住她肩膀将人推开,眸光含着几分歉疚,“外面多多少少有人将你认出来,所以,我得让你改头换面。”
杭洁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从餐车里拿出一把剪刀,“就,剪个头发。”
“剪头发?”白澄愣了一下,眸子里闪出几分光亮,像是有光洒在她脸上似的,她点了点头:“嗯!我剪!”
从决定开始抗争那一天,她就不再愿意退缩。
杭洁自己给自己剪头发习惯了,给白澄剪头发剪了十多分钟,白澄将杭洁带来的男士服务生燕尾服换上,俨然便是个清清秀秀的小男生。
“那现在呢?”白澄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已经是下午四点三十八了,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