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文轩!”大档头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刘文轩究竟与本案是否有关系,目前还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刘文轩在任职户部尚书期间,对扬州盐务之事隐瞒不报,肯定是渎职的。
这一点,相信李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以卑职看来,不妨先将刘文轩押解候审,不知李御史以为如何?”
想了想,李广泰说道:“刘文轩倒也可以押解候审,可秦思杰呢?秦思杰与此案牵扯极深,如不处理,只怕难以服众!”
面对东厂的大档头,李广泰难得的放下身段来征求他的意见。
大档头苦笑一声,说道:“李御史,我们这些东厂的人不同于您,我们都是圣上的家奴,一切都要以圣上的意思为先,如果圣上没有明确回复,我们东厂是不敢轻动秦思杰的。”
“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眼下皇后娘娘怀有龙嗣,宫中一切都以皇后娘娘为先,如果因为秦思杰之事,使得皇后娘娘出现了什么意外,即便再借卑职几个脑袋,也不够上面砍的!”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先将贾道存下狱,刘文轩押解候审,至于秦思杰,待圣上旨意下来之后再行处理就是。”
这一刻,曾经的那个敢于直接顶撞皇帝的左都御史李广泰心里感觉极其的憋屈。
锦衣卫,自钱度到来之后自己就已经指挥不动。
而东厂,虽然还听从自己的话,可一旦牵扯到皇家事务,他们明显不敢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边,钱度刚刚离开扬州知府衙门,便见远方一匹快马向自己这边疾驰而来。
马匹在知府衙门大门前停下,上面的人一下子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钱度便问道:“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当面?”
显然,这人是认识钱度的。
“正是本官,你是何人?”钱度问道。
“圣上书信,请钱指挥使亲启!”
说着,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钱度。
“原来是京城来的信使,你且先下去歇息!”命人将信使带到客栈歇息,钱度便急不可待的打开书信细细看了起来。
越看,钱度的眉头锁的越紧,最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神有几分阴晴不定。
……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城这边,张凌阳刚刚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豫南那边又发生了事情。
前去豫南监督赈灾的右都御史沈超呈来奏表,弹劾豫南巡抚朱开山用赈灾银购买陈年发霉的粮食,以次充好。
随即,朱开山也上奏陈情,说豫南灾民上百万,而朝廷却只拨发了五十万两银子,根本就不够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张凌阳却更偏向于朱开山。
于是,张凌阳便小太监将内阁首辅张致远、吏部尚书周善宁、户部尚书郑永基三人喊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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