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以为周鹤祥是想向自己讨要什么恩典。
可不想,周鹤祥只是同自己拉了写家常,并一些赵宸熙小时候的趣事来说。
在慈宁宫里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周鹤祥便又告辞而去。
如此反复,连续一两个月都是如此,使得徐太后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几天前,徐太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宫里的太监、宫女全都赶出门外,问道:“周老太傅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哀家说?”
“这……”周鹤祥迟疑了一会儿,方才将心事告知徐太后。
闻言,徐太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笑道:“周太傅莫不是老糊涂了?”
对于周鹤祥之言,徐太后并不相信。
周鹤祥苦笑一声,说道:“一开始听说此事之时,老臣也不相信,可却耐不住所有的疑点都实在太可疑了,由不得老臣不怀疑,龙椅上那位到底是真是假!”
见徐太后脸上有怒色呈现,周鹤祥急道:“太后且先不要动怒,老臣想来,宫外的那些耀眼大多无风不起浪,可一时间老臣又找不到有利的证据来证明什么。
所以迟疑到现在,才将此事告知太后。老臣想来,太后身为陛下的母亲,一定对陛下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解……”
周鹤祥这么一说,徐太后心里也不由升起了疑惑。
要说,自养心殿大火之后,皇帝的行为确实变得怪异了许多。
甚至,连同自己这个母亲都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亲近。
“难不成周太傅所言是真的?”徐太后心中一旦升起这样的想法,无论怎样都打消不掉。
而且,越想,徐太后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想了想,徐太后道:“周太傅你且先回去,待哀家验上一验!”
徐太后身为赵宸熙的生母,赵宸熙身上有什么疤什么痕,甚至胎记在哪儿,她都一清二楚的很。
根本就不用想,徐太后便知道,自己的儿子赵宸熙右耳后面有一块梅花形的胎记。
不同于长在身体的其他部位,长在耳朵后面的胎记,还是很好认的。
所以,徐太后才在这一晚上设下了这场鸿门宴,为的,就是看看龙椅上的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一看之下,徐太后无疑的动怒不已。
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不知何物的贼子,居然冒充自己的儿子长达一年之久,而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徐太后到底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
即便在接受了亲生儿子被眼前这人毒害至死的事实,可徐太后眼中并未看到一丝伤感,哪怕一滴眼泪都未曾落下,便毅然下达了命令。
周嬷嬷命人将张凌阳拖回养心殿,并端上一碗特意熬制的醒酒汤,不由分说,便向张凌阳口中灌去……
“皇后娘娘驾到!”周嬷嬷正准备向张凌阳口中灌汤,却不想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下的周嬷嬷差点将碗给砸了。
周嬷嬷好歹是经历过世事之人,只是稍一惊慌,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将汤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周嬷嬷便起身前去迎接王皇后进来。
王皇后一进养心殿,见周嬷嬷在此,不觉有些诧异,问道:“周嬷嬷怎么在此?”
周嬷嬷笑道:“万岁爷在太后那里喝高了,奴婢奉命将万岁爷送来,并端来太后命人特意熬制的醒酒汤给万岁爷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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