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点头:“是”
朝依:“那他叫什么名字?”
戚夫人摇摇头“我们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们叫他阳便好,而我与丈夫皆不是好奇心很强之人,再者他只是在我的楼里谋个生计而已,他也不要银钱,要求只是管吃管住不能让人打扰而已,所以我们自然也不会再多问他姓什么”
朝依点点头:“我要问的问完了,王家主您继续”
朝依未在喝酒,而是将酒壶拿在手中把玩,神情若有所思。
王家主“那个诚心求子寺当真有这么灵验?”
戚夫人摇摇头:“不,后来我才发现那只是我的一场梦而已,连带回阳是假的,至于什么好友刘夫人、走诚心诚意梯、与寺中师傅交谈、更是假的”
朝依动作一顿,而王家主等人面面相觑,皆是惊讶脸:“假的?”
“是,去过诚心求子寺后我满怀期待了十天,但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记得刘夫人是去过诚心求子寺的三日后就开始有感觉,怀上了,我心下疑惑,便又瞒着丈夫去寻找刘夫人,谁知原有的刘夫人家那个位置是一个焚尸场,我更好奇的同时也更加害怕,忙不迭的回到家”
“因为这十天以来我的神神叨叨早已让丈夫起疑,那日我更是让他不理解,轻轻碰一下就要受到惊吓,一直亲密无间的人我那日不断拒绝他的触碰,他生气,但更害怕我是经历什么吓到自己了”
“几番询问下我才开始说出口,诡异的是丈夫听完我说的话却问我是不是发烧了?脑子不清楚了,因为他说我那日根本就没有出过门,而是因为头一天晚上不小心淋了点雨有些发热,所以那日我一直都在家休息,还是他陪着我的”
“我想到些让自己害怕的事情,因为那时候我才想起来,当初与我一同去诚心求子寺的那名侍女自回来后我便没看见了,马夫也不见踪影,我以为他们是被调到楼里去了,便也没问,谁知这一切都不过只是梦境”
“再觉得匪夷所思也还是要面对,所以当晚间阳回来的时候我们便询问他,没想到他承认了,明确表示那一切确实是他制造的幻觉,目的只是想进入常开楼而已,还说我救他的地方也是幻觉,他是自己进来的,他只是将我脑海里的想法改变了,让我觉得就是我救她的,实际上我连门都没有出过”
齐家主:“难道你们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别人的梦都能控制,并让人深信不疑,我们再如何也不过是开了个青楼而已!叫我们雇的打手对付他吗?我更怕被他控制然后自己被打手杀了”
王家主“那常开楼姑娘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戚夫人:“这要源于一个月前,那日一名客人来我楼中,他说……”
“我刚从轻宁楼过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又有人去挑衅了?”
“不是”
“有人在里面打起来了?”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别卖关子了”
那人神秘兮兮:“是冻天堡的北堂少主”
“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北堂少主早就出关了”
“北堂少主闭关出关自然没有什么,但若是北堂少主追在一个姑娘后面呢?”
“你说什么?这有可能吗?那可是北堂少主,又不是江湖主家小公子,也不是花家主的花公子”
“害,你还别不信,北堂少主为了那个姑娘已经从冻天堡搬到轻宁楼了,就在前厅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那姑娘点酒,看向那位姑娘的目光都是温柔的”
“这不太可能吧?北堂少主可是二十多了从未如此的,一直可都是不近女色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从前不近女色只是没遇到那个人而已,现在遇到了不就会化身绕指柔了吗?”
“那……那名姑娘长得如何?”
那人可惜的摇摇头:“看不到,那姑娘戴了个半脸黑猫面具,连打扮都那般神秘,全身黑红色衣裙,及腰长发只用一根发带束着,两鬓两缕长发垂下,不过从露出来的下巴和脖间,但是挺精致且皮肤白皙的,想来也差不了哪儿去”
“难说,这年头还有哪个姑娘会作这种打扮?而且用发带束发?四大世家用的都是发冠,平常商贾及那些小家族用的都是发簪,这姑娘用的却是发带,说不定就是哪个平民,而北堂少主也不一定是看上她,寻仇也说不定”
那人恍然“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北堂少主送给她的酒她一口未喝,而且全程都没看过北堂少主,最关键的是她身边还带了个孩子”
“这就更能说通了,说不定是那孩子和冻天堡的谁有关系,所以作为少主,便来给他堡里的人报仇了”
两人皆是赞同的点点头,都觉得北堂倾只是找那姑娘报仇而已。
戚夫人:“那两个客人讨论时我是在楼上,并未在场,但那时正好是阳弹奏的时间,就那么凑巧,那两名客人又是离阳的专属弹奏台最近”
王家主:“后来呢?”
戚夫人:“那首曲子完了后阳便不打招呼的进到我的屋里,不等我开口他便直接说要用我楼里的几个姑娘”
“我心里一跳,急忙问他要干什么,可他说完就出去了,我慌忙下楼询问,是离那两个客人近的姑娘告诉我的,听后我以为阳只是受了刺激了,想找女人了,我想着楼里的姑娘本就是做伺候人的,伺候谁都是伺候,反正谁也反抗不了,不如就随他了”
朝依声音淡淡:“谁知他是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