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江湖主已死,隋青在孝期被推上江湖主之位,隋青便成为了史上第一个断臂江湖主。
但...只要做的事和决定是世人喜欢的和想要的便够了,是不是断臂自然没人在乎。
所以在隋青登上江湖主之位的第三天,也就是还在守孝期的第三天,以隋家为首,所有人都在隋家商量如何商讨朝依时,北一在北堂倾的耳边说了一句让北堂倾方寸大乱的话,没有一句解释,北堂倾就这么在众人眼前御剑飞走了。
北一朝高首上的隋青拱手作揖,满脸歉意“抱歉,冻天堡出了点事情,我家少主须前往查看,还望江湖主及各位见谅”
隋青及在场之人皆大度的笑了笑,表示冻天堡的事情为大,商量事情可退后一步,他们不会责怪北堂倾,北一见状也急忙告辞离开。
北堂倾赶到时,冻天堡内一团乱,除了北父及几位长老消失了,从石门到前院里的地上也有不少北堂家弟子死亡。
随后赶来的北一是在北堂家书房找到北堂倾的,书房里更乱,所有书架上的书籍都被扔在地上,书桌书架也被掀翻。
“少主!”
北堂倾眉目阴沉:“是谁?”
北一低下头,眸子闪了闪,有些欲言又止。
“说”
北一:“属下是与您一同前往隋家的,但去隋家报信之人说他们当时只看到有一个娇小的黑衣人闪过,那黑衣人手中好像拿了把黑色古琴,随后除了家主和几位长老,从石门守卫到所有院子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北堂倾几步走向书架夹层,放那两页曲谱的暗格一看,里面空空如也,看来已经被拿走了。
北堂倾看向北一:“冰室呢?”
北一:“冰室也遭到肆虐了,但什么情况属下也不知道,那名弟子一说属下便来禀报您了”
“那名弟子呢?”
北一摇摇头:“那名弟子受了重伤,到达隋家和我说明情况后便死了”
“看看哪些还动得了的,若是没问题便先将那些已经牺牲的人厚葬,隋家那名也去带回来,我去冰室”
北一“是”
……
冰室确实也被肆虐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翻过了,北堂倾想到什么快速来到书房,书架上的那个柜子已经被打开了,应该是说被摔开了,书架都被推到了。
柜子里的扇子都有被烧过的痕迹,有些还剩一半,有些被烧得只剩扇骨,北堂倾翻看了一下,其中以那把画有慵懒猫的最为严重,连扇骨也烧没了。
北堂倾想到自那日虞家及那些小家族来北堂家让交出朝依后被她送回来的那只猫,去了自己的卧室,找了一圈后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了让北堂倾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只猫……
被人硬生生剥了皮,四肢砍下,猫眼也被扣了下来,北堂倾停在床边,竟无法再前进一步。
犹记得这只猫刚送回来时因为一直念着的是朝依,刚开始那几天还无精打采不肯进食,后来时间长了,它也许是认命了,便开始慢慢的进食,也渐渐的亲近自己,虽然没有像黏朝依一样黏自己,而自己也没有多么理睬它,它却像知道一样,亲近自己却不黏自己,可如今……
北堂倾闭了闭眼,从衣柜中抱了床被子将猫的尸体包起来,随后走向后山,一个四处被山环绕的山脚下,刨了个坑将猫连带被子埋了起来,完全用土覆盖后看着面前的猫堆。
只望下辈子再不要遇见自己和她了
北堂倾换了身衣服,照样是北堂家的主色,发冠也是,只是这一身显得更加清冷和无情些。
“北一,我去莫宅”
“少主,我陪您去吧!您一个人……”
“不用了,你留下打理事情”扫了一遍地上堆成一排的尸体:“务必将他们好好安葬”
北一:“是”
……
北堂倾来到莫宅,莫宅大门紧闭,但北堂倾此刻也顾不得那些所谓教养了,像上次一般一剑劈去,大门像两边破开,只是看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再对比上次的完好无损,这次的一剑似乎更为有杀伤意些。
然而北堂倾找遍了整个莫宅也没有看到一个人,更别说朝依的影子了。
北堂倾从后院发现了一道以花遮挡的石门,进去后是一条小路,北堂倾没有丝毫停顿的沿着这条小路进去,走了一会儿后映入眼帘的一间竹屋,竹屋旁是一座石坟:莫怀心之墓
北堂倾向墓拱手作揖行了个礼,后走向竹屋,轻轻地推开竹门后,北堂倾走了进去,竹墙上挂着的是一张张画,画上的女子光凭表面便不难看出是一个极尽温柔之人,看着这挂满竹墙的画,都是同一个女子,不同的形态,什么表情都有,唯独没有伤心、难过、失望等一切不好的情绪,但面容却也与那个人相似。
想来便是那个人的母亲了,转向桌上时北堂倾有些惊诧,桌上竟摆了两副碗筷,却又不像有人吃过饭的样子,因为碗筷上已经布满了灰尘。
北堂倾出了竹屋,听到竹梯旁传来鸡鸭的叫声,北堂倾寻着鸣叫声前往,不用刻意便能看到里面是一个分隔开来的两个地方,左边是鸡,右边是鸭,鸡这边还有一窝小鸡,其他皆是又肥又大的鸡。
这个地方不可能是那个人会住的样子,倒想是活着的人在为死去的人实现的一种向往,北堂倾转身看着莫怀心的墓,想来这应该是流千心想要的生活,而这里便是莫怀心为了怀念死去的流千心而建立的,竹屋的满墙画也定然是莫怀心亲手所画。
北堂倾出了莫宅,现在父亲与几位长老不知所踪,隋家那边这会儿肯定还没散,北堂倾去了隋家。
如北堂倾所想,那些早上在隋家商量事情的那些人都还在,见北堂倾来了那些人都以为冻天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北堂少主,您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自然是解决了,不然这会儿北堂少主都不回来了”
“事情解决了就好,北堂少主也回来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隋青看着北堂倾:“北堂少主,冻天堡的事情可是解决了?”
北堂倾表情凝重:“你们可有谁知道朝依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皆摇摇头。
隋青:“朝依不是在莫宅吗?”
“对啊,这朝依不是从不出莫宅,一直都在吗?”
“在是在,就是谁去都不给开门就是了”
隋青:“北堂少主这么急着找朝依可是她又做了什么事?我们刚才还没讨论出如何对付朝依呢!若是朝依又做了什么事,北堂少主可与我们说,正好一起商量办法”
北堂倾低垂着眼眸,嘴唇抿了抿:“冻天堡被倾覆了,父亲与几位长老不知所踪,堡中人也死的死伤的伤”
“所以在北堂少主走之后我出出去恭看到的那名蓝衣弟子也是您北堂家的了?”
隋青“什么蓝衣弟子?为何我们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北堂少主走后我不是出去过一趟吗?路过前厅的时候看到一名身着蓝衣的死人躺在那儿,当时我还纳闷怎么有个死人呢!但一时着急便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