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续如何朝依和北堂倾并没有看到,因为到给北父弹奏的午时了,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也由北一告知了他们。
距离隋家命案已经过去了两天,今日朝依为北父弹奏完后,北堂倾并没有如往日一般将午饭带去书房,而是让朝依去冰室吃,朝依欣然同意,反正她也无事。
用过午饭后朝依在院子里玩地上的蚂蚁,拿着根树枝堵蚂蚁的路,蚂蚁往哪边走那根树枝就往哪里堵。
北堂倾站在一边,被朝依拉来为她撑伞,看了一会儿后北堂倾垂眸问道:
“你这曲子……”
“嗯?”朝依闻言不解的抬起头“我的曲子怎么了?”
“为何没有名字?”
朝依玩蚂蚁的手一顿,随后将树枝扔了,起身拍了拍手走到石桌旁,喝了杯茶才慢慢说道:
“这首曲子从前是有个名字的,但那个名字我觉得一点也不适合,绞尽脑汁又想不出让自己更满意的名字,所以直到现在它也没有名字,便是每次曲谱曲谱的称呼”
北堂倾看着朝依,眼里有些疑惑:“那你便不取名了吗?”
朝依轻笑摇头:“当然不会,若老是曲谱曲谱的叫也不好,毕竟这世间曲谱如此之多”
随即朝依轻叹口气“这没文化的人取个名就是如此麻烦”然后又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我接下来可能需要先给我的曲谱想个名字了,等我想到了便告诉你”
北堂倾点头:“嗯”
“对了北堂倾,这两日你们可有查到那天虞柏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会在隋家将隋家管家杀了吗?”
北堂倾一撩衣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朝依后缓缓道:“据说是虞柏喝醉了,那管家劝他去客房休息,伸手搀扶时虞柏以为那管家要杀他,虞柏便先杀了那管家”
朝依嘲讽的笑了笑:“虞家这是把隋家当傻子骗吗?这样的理由怎么可能会有人信?”
“嗯”北堂倾点点头:“那日隋家将虞柏扣了下来,声称管家乃他家不可或缺的重要之人,现被虞柏所杀,让虞家给交代”
朝依挑眉“然后虞家便说是虞柏喝醉了,误将要送虞柏去休息的管家当成了是要谋杀他之人,这才一时误杀了管家?”
“嗯”
“呵”朝依冷笑:“且不说到底是不是醉酒误杀,单单为何会是在隋家礼屋里将人杀了便是一大问题,隋家如此之大,为何虞柏出去独独到了隋家礼屋,又为何会刚好杀了在礼屋清点物品的管家?就这么两个偶然便不好解释,若是隋家真信了虞家的理由那才是真的死了都活该”
北堂倾点点头轻声道“便是世人也不信”
“没错,不过虞柏到底为何会选在那天将隋管家杀了?”
北堂倾缓声说道:“一为挑衅,二为中止隋青冠礼”
朝依思考了一下,道:“你这么说好像也对,但这般光大正大的杀人似乎又不是虞家的脾性”
两人说不出原因也想不出理由,一看时间已是申时,朝依便告辞了北堂倾。
快到门庭若市时朝依被人拦住了脚步“江...风?”
江风拱手作揖:“朝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朝依勾唇笑了笑:“前面带路吧!”
江风站到一旁“请”
两人到门可罗雀后,江风便和朝依说他们公子在上次那个房间,朝依轻轻笑了笑,毫不客气道:“你在说笑吗?我怎么知道上次的房间是哪间?”
江风动作僵住,最后在朝依“要么带路,要么我回去”的眼神中带她上了楼。
“公子”
“你出去吧!”
朝依偏头看着被江风出去后带上的门
“朝姑娘请坐”
帘子后传来江琴寻温和的声音,朝依却并不觉得好听,闲庭阔步般走了过去。
找了一个离江琴寻最远的位置,坐下后面前摆了杯味道醇厚的酒,抬眸扫了扫四周,果然每个座位前都有相同的酒杯,唯独江琴寻所坐的桌上没有,连多余的茶杯都没有,朝依心里想着这江琴寻不愧以心思细腻而出名,连她哪里都坐,就是不可能与他同坐都能知道,但朝依并没有碰,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江琴寻端起茶杯,沿着杯口轻轻吹了吹,头也不回道:“酒中没有毒,朝姑娘可放心喝便是”
朝依轻笑:“可惜我并不喜别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