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你……”
再一次弹奏完从书房出来后,这一次北堂倾和朝依一同出了门,两人相继开口,朝依点点头,轻笑:“北堂倾,你先说吧!”
“你要不要和我走走?”
北堂倾其实还没这么大决心的,又一次一如既往地看着人家走出书房的背影时被北父瞪了一眼,使眼色示意北堂倾追出来,不然北堂倾哪有这么主动。
朝依点点头,轻笑:“好啊,我正要问你能不能一起出去逛逛呢!”
两人并肩而行,看到了从前方走来的北一。
北一拱手作揖,手里似乎捏了一本红色的什么东西。
“公子”
北堂倾淡淡的眼眸:“何事?”
北一呈上那本红色,是请柬:“隋家隋青少主明日行冠礼,这是请柬”
北堂倾接过请柬,随意翻看了两下,给了北一“知道了,你带去与我父亲”
北一拱手作揖:“是,公子”
北一走后朝依疑惑问道:“我记得隋青只比你小三个月吧?按理说他的冠礼应是在今年二月份才是,怎么到了八月份才行冠礼?这种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可以推迟的吗?”
北堂倾摇头:“隋家谎报事实,隋青乃外室之子”
朝依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隋青是隋家主和外室生的?可我记得朝夫人曾说过那隋夫人不是也怀孕了的吗?”
“嗯,外室于夫人之后怀孕,隋夫人被害难产后隋家未对外公布,直到八月初九外室生产,但隋夫人亦不是泛泛之辈,外室生产时隋夫人扮做产婆,虽然最后隋青还是顺利出生了,但那外室却难产而死,隋夫人也被隋家主秘密处死,虽对外宣布隋青乃隋家夫人所生,但谁又知是哪个夫人呢?”
朝依感叹于世家还能这么玩,又有些为那隋夫人可惜:“看来隋青并不爱隋夫人,只是想要隋夫人娘家的帮助,娶了隋夫人却不好好待她,在外养起了心爱的女人,我现在都怀疑隋夫人难产肯定是人为了”
北堂倾微点头:“外室所害,但...隋家主知情”
朝依小脸不忿:“果然,那时候能与虞则做好友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随即问道:“隋夫人的娘家不管吗?还是说在隋夫人嫁过去的这些时间隋家就已经将隋夫人的家底架空了?”
北堂倾额首:“现在隋家百分之六十的产业都来自于隋夫人娘家”
朝依惊讶于世间竟有这般无耻之人,又深深地为那隋夫人以及她娘家不值。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来到了书楼,朝依挑挑眉:“北堂倾,要进去坐坐吗?”
北堂倾点头,朝依走在前面,今天大概是还不到时辰,里面只有三三两两喝茶的人,并未开始说书。
可能是上次有人给店家说过这张桌子是北堂公子坐习惯的,所以哪怕他们时隔数月没来这张桌子也还是原样。
朝依将那块大得足以盖住桌凳的浅色布掀开,忍不住轻笑:“看来店家也知道咱们北堂公子只习惯这个位置了,为防有人坐这儿还拿布盖着”
北堂倾不作言语,只是淡淡的看着朝依“你能坐”
“啊?”朝依惊讶了一瞬,然后笑道:“我当然能坐啊!我又不像你有那么严重的洁癖,我坐哪儿都行”
北堂倾没有说话,默认了自己洁癖严重的事。
朝依无聊的敲着桌角,突然眼睛一亮,唤来了小二,问道:“小二哥,明天便是隋家少主的冠礼,可有邀请你们书楼的先生去说故事?”
小二神色得意:“当然有,那些世家是今日才收到的请柬,我们书楼却是昨日就得到邀请了”
朝依挑挑眉:“那你们先生准备去说哪个故事?要知道在场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一个说得不好或是不新鲜你们书楼都是有麻烦的”
小二得意的脸垮下去,苦着脸道:“是了,我们先生从昨日到现在还在翻阅故事集呢!新鲜而不新奇的不行,新奇却听过的也不行,我们先生都愁了一天一夜了”
朝依眼里闪过狡黠,向小二招招手示意他俯下身来,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小二面露惊恐,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不是葬送我们书楼的前路吗?”
朝依笑了笑,问:“那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小二嘴巴一动,还是决定说实话:“新鲜而新奇”
朝依挑眉:“那不就对了,你们先生现在不就在找这样的故事吗?”
小二面露难色:“可您这属于秘幸,平日里传播都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明日还是在主角之家,这更不行了”
朝依一副“你想多了”的样子,说道:“谁说这件事属于秘幸了?其实这件事但凡听说过还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真相,只不过从前是没人敢说而已,至于现在...你让你家先生去问问你们背后之人,便知道能不能说了”
小二眼露惊恐之色,看这位姑娘的样子,很明显知道他们背后之人是谁,小二看了一眼朝依的脸,托盘都来不及拿便跑上了楼,很明显是去找他们先生了。
北堂倾:“你让虞家对付隋家”
朝依丢了颗花生米,无所谓的摆摆手:“怎么能说是对付呢?那两家从前是说对付,但从虞家教读后早已水火不容,顶多算是互为眼中钉而已,不能说是谁对付谁”
北堂倾给朝依的空杯倒了茶:“书楼一定会说的”
朝依挑眉:“当然,虞则深知从他暴露出能控制变异人,持有邪曲曲谱后他虞家与隋家便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而且虞则野心如此之大,就算隋家已经不成气候,虞则也绝不会放过收服隋家的每一个机会,所以这么好一个给隋家添堵泼脏水的机会虞则又怎么会放过?相反他只会让书楼的人变本加厉”
北堂倾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但是明显也是认同朝依的说法的。
朝依忽然挑眉,眸里满是兴趣:“话说北堂倾,你去年十一月的及冠礼是如何举办的?怎么样,人多吗?”
北堂倾眼神闪了闪,垂眸回到:“明日你看了隋青的便知”
“啊~”朝依有些失望的叫到,咬了咬嘴唇说道:“你真没趣,改日我去问北一”
北堂倾轻嗯,意思是让朝依去问北一好了,不要问他。
朝依警惕的眼神:“那你不会回去就警告北一不要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