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整个客栈都陷入了安静之中。
善河边:
“你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必须要让那个红衣女子死”
一旁的另一个黑衣人没有言语,只是改变了手中琴弦下达的命令。
琴曲完毕后,善河中间的船上:“爹,咱们这次真的没问题了吧?”
黑衣人:“自然,这些人癫狂时是可致人死亡的疯子,但那个女人既对别人都能出头,那便足以说明她是有颗怜悯之心的,只要等这些人攻击她快被她斩杀之时我暂时解除指令,让这些人在她面前恢复正常,她便会救这些人,届时再找机会趁她不注意时又让这些人癫狂,多的是机会将她除去”
“没错,爹,那个女人也太过不知好歹了些,昨日又伤了我,我现在便是她不死我不快”
黑衣人:“行了,你也是有出息,我都让你先忍耐了,你居然跑这么远来折磨自己的妻子”
“爹,我……”
黑衣人“哼!”
见他父亲竟为那个贱人对自己生气,男人眼里满是阴狠毒辣,随即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疯人,男人对着黑衣人讨好的笑了笑,说道:“爹,您看这些人全部对我们行祭拜之礼,证明咱们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黑衣人转头看了看,眼里满是阴鸷,冷哼道:“只有这些人俯首陈臣算什么,迟早有一天我要当世间人的神”
“对对对,爹您迟早会是世间人的神”
……
“啊~”朝依打了个哈欠,敲响了北堂倾的房门。
“进”
朝依推门而入,看北堂倾的样子早已起来了。
“北堂倾,咱们要怎么做?”
北堂倾给朝依倒了杯温水:“查清善河到底有什么”
朝依点点头“确实是要先查清楚善河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能让去祭祀的人都变成了这样”
北堂倾:“此事与虞家有关”
朝依正了正身子:“昨晚你看到什么了?”
“丑时,虞柏出去了,方向是善河”
朝依皱眉:“所以,这些疯子都是由虞家操控的,但那半张邪曲不是已经操控变异人了吗?他们又是哪来的曲谱操控这些疯子?”
“啊!”
“救命啊,救命”
听着楼下传来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朝依率先走向窗边:“北堂倾,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疯子的行动力又变得敏捷些了?”
北堂倾点头:“比起昨日确实敏捷了些”
朝依蹙眉:“所以,这些疯子也是和变异人一样是在慢慢进化的,但是比起变异人又有些不够看,看来虞家在曲谱上要么是多添了几个音调,要么就是减去了几个音调”
“是减去”
朝依转头看了一眼北堂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个摔在地上的疯子,起身却很是笨拙,还有刚才那些围攻求救之人的疯子也是,有两个被那个求救之人一推便推开了。
“的确是减去,但也不排除虞家把厉害的留在了善河”
北堂倾看着朝依,轻声道:“你试试归无,我在这儿看着”
朝依点头:“好”
随着琴声响起,北堂倾发现下面的人有一瞬间的暴动,甚至有的已经开始拍下面紧闭的门了,不过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会儿,那些人就晕倒在了原地。
“如何?”
北堂倾转头看着朝依:“他们虽晕了,但尚且不知时间多少,你……”
朝依笑了笑:“我没事,坚持得住,你继续观察吧!而且我觉得再弹奏一会儿就好了,毕竟下面那些人已经晕了”
看得出来朝依还很轻松,北堂倾深深地看了一眼朝依,点点头。
下面的人晕倒只持续了两个时辰,北堂倾和朝依对视一眼,相继点头。
“足够了,待会儿我去外面弹奏,这些人晕倒后咱们再趁机去善河”
北堂倾:“嗯”
两人下楼,不意外的又听到了大堂里传来虞柏的怒吼声。
“江琴寻,我爹是让你来保护我的,你看我的手都被朝依那个女人伤成这样了,要你有什么作用?”
江琴寻不作言语,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一旁的江风有些气不过,上前便为江琴寻辩解:“虞少爷,我家公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朝姑娘她是有内力傍身之人,若是我家公子上前,恐怕会连命都失去,况且我家公子在您受伤后第一时间便让我为你包扎,您这实在不该……不该……”
虞柏转而阴狠的看着江风:“不该什么?不该怪罪他吗?他不是我爹的儿子我的兄长吗?兄长保护弟弟甚至为弟弟而死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然后又不屑的说道:“至于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只是江琴寻的一条狗而已,连江琴寻都不敢和我叫板,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和我说这些话?”
江风被气得有些面红耳赤:“虞少爷,您……”
“江风”江琴寻拉住了江风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复而看着虞柏,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临行前父亲一定有让你多听我的建议还有不可在外欺辱弟妹吧?”
虞柏脸色一僵,明显被说中了心事。
“是你自己不顾场合欺辱弟妹,致使朝姑娘看不下去,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而你却在外面这般对付妻子,被人教训了就来怪罪于我,你不觉得你有些过份无理取闹了吗?”
“江琴寻,你……”
“还有,你既知道江风是我的狗,那么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又是何种身份对江风出手呢?莫不是同类看同类,看不过去吗?”
虞柏瞪大了眼,怒目而视:“江琴寻,你居然敢说我是狗?你就不怕回去我让……”
“让父亲教训我吗?那你不妨先把前因后果讲与父亲听听?”
虞柏自然不敢,因为这件事爹已经对他的冲动有些生气了,现在去说只会让他爹更加生气。
“啪啪啪”楼梯上传来拍掌声,几人相继看过去,是一脸笑容的朝依和面无表情的北堂倾。
“真是精彩啊!有些意外咱们一大早的起床就有戏可看”偏头看向一边的北堂倾:“北堂倾,你觉得这场戏如何?”
北堂倾注意着朝依的脚步,轻声回到:“自然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