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好好处理干净了,不然我待会儿就和北堂倾告状”
北一哭丧着脸,但又不敢反驳,只好认命的检查一遍又一遍。
“对了北一,昨晚你是因为要说什么而被北堂倾阻止了?”
“往后再多嘴,你那舌头也没必要存在了”
想起清晨自家公子的这句话,北一只觉头皮发麻:“没……没什么,朝小姐,我昨晚只是想说我家公子还把您上次猎到的动物养着呢!就看您哪天来把它们烤了”
朝依眯眼,有些怀疑道:“您确定是这样吗?”
北一点头如捣蒜:“是的,就是如此”
“那为何北堂倾要阻止你不让你继续说下去?”
北一有些结巴:“因为……因为我家公子他怕您……怕您鄙视他明明您都走了近一个月了他还养着您猎的动物,肯定是因为他不会烤”
朝依很是怀疑:“是这样吗?”
北一看到了朝依背后走过来的人,赶紧闭嘴,埋头处理猎物。
“喂,北一,我问你话呢?北堂倾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我怎样?”
身后北堂倾的声音传来,朝依吓了一跳,扭头拍着胸口恶人先告状:“北堂倾你就不能提个醒吗?神出鬼没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北堂倾抱着被子,警告的看了低着头的北一,然后越过朝依向她卧室而去。
“做贼心虚吗?”
朝依气结:“谁做贼心虚了?北堂倾我光明正大的哪里做贼心虚了?明明就是你神出鬼没”
北堂倾没理会朝依的口是心非,下巴点了点床上的被子“看看”
朝依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只觉无趣,看了看北堂倾,朝依神色傲娇的摊开被子:“这么热的天气,反正被子太厚了我是不要的,到时候我要是踢了或是抱来给你放哪儿了可不能怪我”
试了试厚度,好像正合适,和自己一开始想的也差不多,朝依淡定自若,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
……
酉时刚到,北堂倾让北一升起了火。
“不要先烤羊,羊太大只了,烤好肯定要很长时间,北一你先把鸡和兔子烤了,鸡和兔子体积小,比起一次只能烤的一只羊来说能烤好多只鸡和兔子了”
北一拿羊的手一顿,偏头看向他家公子,在看到他家公子点头后,北一放下了羊,拿起了一旁的兔子和鸡。
看到这一幕的朝依耸了耸肩,表示对于北一只听北堂倾的很是无所谓。
“对了,北堂倾你怎么不叫冻天堡的其他人过来?”
北堂倾神色淡淡:“人多,占地方”
朝依一想也是,便点点头:“那咱们烤好了拿过去吧!不过每人一只肯定分不了,你记得让人切成碎块”
“嗯!”
“还有那只羊也是,我才想起你父亲肯定不能吃这些,有些可惜”
北堂倾看了看火光下的朝依:“无碍,父亲早已习惯”
羊太大了,虽然羊肉很好熟,但几人还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烤好后便是切割,分给众人后已是亥时正,等两人洗漱洗漱便快到了子时。
“啊~”朝依打哈欠“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我觉得我今天还什么都没做就快到子时了,北堂倾咱们快睡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走到冰室门口的脚步一顿,在看到一旁北堂倾疑惑的眼神时,朝依懊恼的咬了咬嘴唇,加快了去自己卧室的脚步:“我是说咱们赶紧各回自己的卧室睡吧!才不是……才不是那种睡,北堂倾你思想真邪恶”
说到最后竟跑了起来,北堂倾看着朝依几步就不见了的背影,这般作为只觉异常可爱,嘴角轻勾,北堂倾回了房间。
……
第二天早上,不到寅时北一就来了冰室,是北堂家主的腿疾隐有发作的事情,北一因为担心,敲北堂倾的门禀报时一时声音大了些,把中间隔了厅堂的朝依也叫醒了,所以当北堂倾快速收拾好打开门时一边的朝依正好也打开了门。
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朝依收回目光:“走吧!”
北堂倾欲言又止,想让朝依回去休息,但事关父亲,又马虎不得,便点点头。
两人刚到北父的院子里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压抑隐忍的痛呼声,想想北父一个大男人,是与别人厮杀了几十年的人,现在却在痛呼,可想而知这腿疾有多折磨人。
“父亲?”
北堂倾蹲在因疼痛而流冷汗的北父跟前,眸里满是担心,握住了北父隐忍的手掌。
朝依祭出归无,暂时没有规矩不打招呼的把书桌上的书本和东西都掀到了地上。
连续弹奏了一刻钟,北父的情绪才算稳定,腿疾才算安定。
“父亲,您感觉如何?”
北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北堂倾转而看向还在弹奏的朝依,她似乎更为熟练了,只是这曲谱明明他已听了两遍,但除了觉得好听外,竟一个调子都记不住,就算有心去记仍是听过就忘。
足足两刻钟后北父才算暂时彻底摆脱腿疾的折磨,朝依抹了抹额上的汗,收了琴后走向两人。
“北堂家主,您现在可还觉得疼?”
北父摇摇头:“此次要多谢朝姑娘了”
朝依摇摇头,轻笑:“北堂家主不必多礼,我与北堂倾交好,两次来冻天堡都住在冰室,他的父亲有难,不说我应该帮忙,单是作为小辈也应义不容辞”
“而且……”话锋一转,朝依带着歉意道:“而且上次虞家教读一事我也不打招呼便用了北堂家的名号,冒充了北堂家的远方亲戚,直到现在还觉得有些抱歉!希望北堂家主勿怪才是”
北父摇头,轻笑:“朝姑娘不必内疚,那日倾儿回来便与我说过了,朝姑娘可谓是救了倾儿的命也不为过,不过口头上用用北堂家名号而已,无甚大碍”
朝依不太好意思,忙摇头:“北堂家主客气了,那日就算没有我,我相信北堂公子也能战胜变异人的”
北父:“若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种战胜,我宁愿他从不参加”
朝依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北堂倾,正好北堂倾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相撞,北父了然一笑,便开始赶人:“倾儿,我已无碍,现在已是卯时,时辰尚早,你先带朝姑娘回去吧!再睡也好,吃早饭也好,不必守着我了”
北堂倾想要拒绝:“父亲!我……”
北父打断了北堂倾:“好了,虽然你平日里这个时候已在练剑,但朝姑娘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
朝依连忙出声:“北堂家主,我无碍的”
“无事,你们就先下去吧!”
北堂倾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