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涯的环境是真的恶劣,石字碑前常年酷暑,石字碑后却是寒气逼人,没有内力傍身的普通人踏都不敢踏足。
而朝一烤鱼的地方正对着石字碑。
虞柏:“喂,朝少爷难道连最基本的珍惜食物都不知道吗?烤这么多鱼你自己又吃不完,浪费是可耻的你这也不懂吗?”
朝一:“小爷一没吃你家的二没拿你家的,你在操心什么?”
虞柏手指着朝一:“你……”
朝一:“而且这鱼是小爷从前面那条河里捞出来的,不归涯又名乱尸场,这里的东西你敢吃吗?”
虞柏看了看那条河,河水明明很清澈,里面的鱼儿也清晰可见,又肥又大,但这种环境的鱼,谁敢吃?
石头一听这鱼的来历,急忙开始抠喉咙,呕吐:
“少爷,咱们都吃了,是不是要死了?”
“少爷,我还不想死啊少爷”
朝一:“……”
忘了这么个大单纯的存在了,无语的开口:“小爷从城里带来的两条鱼是被狗吃了吗?”
“呃”
石头僵住,好像是啊,他们从城里带了两条鱼过来的,而少爷又没吃,他吃了一条,少爷给了江馆主一条,所以,他是没事的?
朝一无语的白了一眼石头要死要活的样子,指了指石字碑吩咐道:
“去,把那边的东西搬过来”
石头认命的看了一眼他家少爷,搞不懂他家少爷为什么要从城里带二十坛雄黄酒和雄黄粉过来,从外边搬进来都累死他了,少爷就是只管买又不帮忙。
看石头连续搬了二十坛酒和拿出了一大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后,隋青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朝一要干什么。
朝欣:“朝一,你这是干什么?先是烤鸡烤鱼,现在又搬出了这么多酒,还有那一大包又是什么?”
朝一:“反正不是你吐的那些东西”
朝欣一噎,偷偷看了一下江琴寻,见江琴寻没看她这边心里又有点失落。
朝一随手拿起了两坛,走向江琴寻。
“江馆主,请你喝酒啊?”
江琴寻虽然不喝酒,但还是接了过来:“谢谢”
朝一拿着剩下的那坛来到北堂倾的面前,挑挑眉:“北堂少爷敢不敢喝?”
北堂倾比朝一高了一个头,低眉看着递到跟前的酒,没说话也没接。
北一:“朝少爷,我家少爷不喝……酒的”
北一酒字尚未出口,就见自家少爷接过了那坛酒,一时有些惊讶和语塞。
朝一拍了拍手,慢悠悠的开口询问:“你们确定不要吗?”
虞柏和朝欣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臂,明显不屑。
而隋青则摇头,也表示不需要。
朝一点点头:“好”
“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咱们先说个故事吧!”
虞柏:“谁要听你说故事?朝一,我们还要去苏家,你别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就在刚才黑衣人醒来,当然,不是用朝一所说的撒泡尿弄醒的,而是被江琴寻扎了一针扎醒的。
黑衣人也交代了易、齐二家灭门都是被苏家灭的,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苏家买通了人在他们的晚饭中下了迷药。
但是黑衣人却一口咬定没有看到易峰和齐覃二人,易峰一开始是被刺了两剑的,但一阵大雾吹来的时候易峰就不见了,至于齐覃,他们当晚在齐家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所以齐覃和易峰谁也不知道在哪儿。
朝一自顾自开口:“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啊!,难道就没有听家中长辈说过黄昏时分的不归涯是最危险的时候吗?”
隋青和虞柏对视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朝一:“午时到酉时是不归涯最安全的时候,而戌时到巳时则是最危险的时候”
“你们后边的那片树林里有很多毒物,来时的路是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凶的毒物出没的路,而不归涯最凶的毒物名叫——变异蛇”
“变异蛇顾名思义是一种变异了的蛇,攻击人时只攻击人的心脏处,因为它们只吃心脏,尤其是人类的心脏”
“至于两边的树林,里面的毒物虽然没有变异蛇厉害,但每一种咬上一口大概你连骨头渣都不剩,而蛇除了害怕雄黄酒和雄黄粉外便没有其他了”
“你们是不是想御剑出去?各位不妨想想你们来的时候头顶是不是都被两边的大树遮了个严实,密不通光的?”
见他们没有意见,朝一继续说道:“路有多长你们也知道”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菑外城里没有顶级雄黄酒,但一人一坛足以支撑你们出去,要不要就看你们自己了,还有那一包是雄黄粉,怎么用,用不用就看你们的了”
“至于身后则是不归涯,寒意足以冻死人,落下去后更是死无全尸,前有毒物后是悬崖,怎么做就与我无关了”
一听这酒是救命的石头赶紧抱了一坛,死死的抱着。
“少爷,那……那咱们快……快走吧?酉时快过了”
草丛里已经传来了嘶嘶嘶的声音,声音越逼越近。
朝一伸手就抢石头怀里死抱着的酒“拿来,你用不着,你忘了你昨晚洗澡的时候小爷倒进去的东西了?雄黄酒小爷都倒了四坛,现在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石头一听乖乖的交出去了,对于昨晚在心里骂了他家少爷一晚上的事突然有点心虚和自责。
嘶嘶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隋青他们也暂时放下了先前说过的话,每人拿了一坛在手里。
江琴寻看着手中的酒,意外的多看了朝一几眼。
朝一:“小爷呢也不是和你们计较的人,所以小爷给你们出个主意吧,路只容得下四个人同步行走,而你们刚好带出来的是四个人,待会儿四人一组围在一起把你们的主子保护在中间,不然主子出事你们也必死无疑”
朝一带着石头走向江琴寻,微笑询问:“江馆主便和我们一组吧!正好你们两个我们也是两个,不知江馆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