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岑摔袖离开后还不罢休,只见他一边走一遍吟唱道:“山外青山楼外楼,秦淮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臣子醉,直把建康当汴州……”
赏心亭内的一众文臣武将,有的被赵岑的才情所折服,有的被赵岑犀利的诗词讽刺的无地自容。
然而赵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曾今他深深地为南宋惋惜过,本该中兴大放异彩,最后却是偏安一隅。既然他这一世有机会成为大宋朝的太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南宋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来走。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是该杀杀士大夫们的气焰了!”
“只要本宫手中有枪,只要自己把握住民心所向,只要自己不断地释放自己的知识,自己就是开挂的人生,难道还扭转不了一帮顽固腐儒们的思想观念?”
经过黄天荡一战后,赵岑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暴虐,他竟然升起了一丝发动兵变,将赵构取而代之的念头。
思虑良久,赵岑强自压住心中的欲望,谋逆篡位乃是下下之选。
今天的赏心亭夜宴,一众文臣武将不思收复故土却想着怎么去求和,这让赵岑怎么也接受不了。
堂堂大宋,汉家正统怎能向金国摇尾乞怜。
“殿下请留步?老臣有话说!”赵岑刚没有多远,就被范宗伊给叫住了。
“范大人,不知你呼唤本宫有何贵干?”赵岑转过身来。
范宗伊躬身行礼后,一脸严肃道:“殿下,穷兵黩武,动费万计!今日殿下领兵大败金军,已是耗费巨大,如果继续率兵北伐,我大宋定将民不聊生。”
赵岑闻言摇了摇头道:“丞相大人,我大宋占据南方半壁江山富甲天下,难道任可金人予取予夺,也不愿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有道是打虎不死,必受其伤。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金贼完颜晟已陈兵京兆府,随时准备攻取川陕,不知范大人有何办法让金贼退兵?”
随着话落,赵岑一脸戏谑地看着范宗伊,看他有何话说。
范宗伊闻言十万金兵已至京兆府随时南下后,顿时大惊失色。
一旦金军攻占陕西全境,那么大宋就基本丧失了陕西这个极为重要的战略区,以及在战略侧翼上威胁金国的部署。
“诸位大人们,你们还是好好歌舞升平吧!本宫就不奉陪了!”赵岑说完就领着上官曦儿和魏公公大步离开。
皇宫御书房中,赵构和赵岑俩人相对而坐,他们中间的棋局已至过半。
此时赵构手持白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子已陷入黑子的包围中,白子已无力回天了!
只见赵构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盒中,突然说道:“皇儿,如果朕让你来做这大宋皇帝,你可有信心?”
赵岑闻言一愣,一脸不解道:“父皇,你正值而立之年,为何有此想法?”
“朕,厌倦了这打打杀杀和勾心斗角。圣人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可是朕真的是心力憔悴了,就像皇儿你曾说过,人活一世当逍遥这天地……”
赵岑不知道赵构的真实想法,也不想去猜,只见他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放入棋盒中,随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父皇,儒家利用文献扰乱法纪,游侠使用武力违犯禁令,而君主却都要加以礼待,这就是国家混乱的根源。
犯法的本该判罪,而那些儒生却靠着文章学说得到任用;犯禁的本该处罚,而那些游侠却靠着充当刺客得到豢养。
所以,法令反对的,成了君主重用的;官吏处罚的,成了权贵豢养的。
法令反对和君主重用,官吏处罚和权贵豢养,四者互相矛盾,而没有确立一定标准,即使有十个黄帝,也不能治好天下。”
赵构闻言点了点头,却又不以为然,只见他说道:“皇儿,你乃紫薇帝星转世,父皇早已知晓,今日父皇宣你进宫,乃是再三考虑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