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先去意漫楼看看?”
“也可,不过离意漫楼所在的城市还有约莫五日车马的路程,我们最好还是找辆马车,路上会舒适许多。”
“终于!!我再也不想跟煜无侐骑一匹马了!”
“为什么呀~我挺开心的啊~”
洂清浅翻了个白眼,满脸无语。
“你当然开心了?没事就靠我肩膀上睡觉,当我是枕头吗?我现在都有肩颈痛了!”
“可是,已经给过佣金了...”
“这…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死...死穴...肩颈痛总好过没钱买命。
“我们也可以不用换马车的嘛。”
“不行,不找马车光骑马,太浪费这些马匹小可爱了。”
“怕什么?我赔给你啊~”
“此马非彼马,一匹马一条命啊!”
煜无侐看着她那点小心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这么反对,也不是不行奥~”
“老板英明~”
“介于劳动量减半,佣金也减半哦。”
“你...!”看着那颇有些小无赖模样的少年,总觉得这人真是游离在千面之间,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与穆瞻那样仿佛时时刻刻能让人感受到温暖可亲的交谈不同,煜无侐会在不同的场景里迅速找到最有效的方法,并转换成最适合的面目去对待事情。
他们识人断事的本事,真是我一辈子学不来的东西。
洂清浅一番思虑,没有再讨价还价,反正,他总会达到目的,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最终几人还是找了马车上路。
竹喧和洂清浅两人轮番着赶车。
“清浅,要不我换你下来休息吧?”芷鸢掀开帘子拍了拍洂清浅的背。
竹喧倚靠在车窗边正浅眠养精蓄锐。
“她可是被我聘佣来帮我赶车的哦~”煜无侐松弛的靠在车内的软靠上,笑眯眯的咬了口果子。
洂清浅没回头自顾自翻了个白眼。
“可是清浅是女孩子啊?长时间赶车体力会跟不上的。”
“啊,她是女人吗?明明壮的跟头牛一样。”煜无侐貌似惊讶的看着赶车人姣好的身姿,继续说道:
“她不让我叫姐姐也不让我叫妹妹,怎么会是女人呢?”
这小子就是在借机找茬,就不能让我轻松点?白眼翻上了天,但毕竟赚了一份保命的钱,想想便不回嘴了。
“你可以和我们一样叫她清浅啊?”芷鸢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煜无侐不答,迅速起身单膝半跪在了洂清浅身后,古琴弹奏般朗然而低沉的嗓音牵附在耳畔。
“我可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呢,毕竟一个总将我遗忘之人的名字,也是难以记下的。”
遗忘?煜无侐与我从前见过?可记不清的人委实太多了,真尴尬...可他那气息,似乎真的很像在神殿与燕翎一同见到得那个穿着怪异的人。
“一次性的买卖,名讳也并不一定要知晓得。”
一次性吗?...
这个形容真让人不爽,就如同随时可丢弃一般。
煜无侐冷下了脸,坐回到车厢内闭上了眼睛。
*
之后,四人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到了意漫楼所在的区域,寻了个客栈暂住下来。
“那栋格外突出的高楼就是意漫楼吗?”洂清浅看向那幢识别度颇高的楼阁问道。
“是的。”
“啊?秦楼是这样的啊?我以为会更加花枝招展一些呢。”芷鸢与她两脸惊讶。
“都有,歌榭清倌人就像这栋房子,装扮的文雅一些,另一些,地方就会魅惑一些。”
“倒是像我们那的欢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