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应如歌靠着栏杆眺望宽阔的江面,华灯初上,天幕浓黑,一盏盏路灯尽数被夜风揉进波光里。
她勾着小指捋顺乱了的鬓发,感叹道:“很美,不是吗?”
许聿对此嗤之以鼻。
“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我都快看吐了。”
应如歌侧目,“你住这儿?”
“嗯。”
应如歌努力不让自己的下巴掉下来:“这可是江景房啊。”
许聿轻描淡写地反问:“所以呢?”
所,以,呢?
应如歌:我吃柠檬。
这就是上流吗?!
许聿没多吭声。
其实,这整块地皮都是他的。
但他决定还是不说出来了,他不想挨打。
金店。
有鬼偷金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金店生意惨淡,早早放下了防盗门。
在确定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以后,应如歌从暗处走出来。
许聿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还会来?”
应如歌玩着匕首,笃定道:“因为他们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许聿拧着眉头说:“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玩刀?”
应如歌玩刀的手一翻,许聿下意识地偏头,匕首擦着头飞过,“当啷”一声撞在墙上。
应如歌撩了撩眼皮,语调上扬:“你躲什么,怕我失手把你妈杀了啊?”
许聿默默挪到安全距离以内,说出了那句最让他羞耻,却也是铁的事实的话:“别骂了,我没妈。”
应如歌果真不说话了。
真正的高手往往先发制人,让人无妈可杀。
她败了,败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