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歌站在工厂门口,一只手把玩着匕首,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小说。
月已东斜,晨光还未突破地平线,一片黢黑里,手机荧白的光照亮她的脸,有点吓人。
身后传来一声脆响,空地上的易拉罐被人一脚踢开。
应如歌熄灭手机,微笑着转身。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许聿站在她身后,懒洋洋地靠着门框。
应如歌说:“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许聿说:“比起对你妈还是稍微生疏一点。”
应如歌很夸张地“哇哦”了一声:“我妈是男科医生,你和我妈熟悉,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聿表情微妙。
难言你妈妈的隐。
应如歌走到他身旁,抬手准备拍他的肩,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哎,别紧张,治不好也没关系的,清心寡欲延年益寿。”
许聿侧身避开她的手,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字:“滚。”
应如歌这才瞧见他戴着墨镜,惊讶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清早的你戴什么墨镜啊?”
许聿:“……你也知道这是大清早。”
应如歌嘴角一勾,眼底划过狡黠的暗芒。
“这是怎么了?可别是毁容了,让我瞧瞧。”她说着,便要去摘他的墨镜。
许聿后退了两步,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应如歌慢慢转到他的身后,手中匕首一掂一掂。
淡月微云,刀光闪闪。
她说:“这把匕首见过血,你不害怕么?”
“怕又不能当饭吃。”许聿扶了扶墨镜,不耐烦地问,“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应如歌出其不意凑近他,反扣住他的双手,刀锋冰冷,抵至颈边。
四个字轻轻落在许聿耳畔:“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