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寒歌听到声音，坐到姜韵身边的这几秒钟里，屏幕那边的老太太已经迅速换上了老花镜，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这位“孙媳”。眼睛看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哎呦喂，这孩子真漂亮，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苏寒歌看着屏幕里的一脸兴奋的八卦老太太，无奈。

“奶奶，这是我的女朋友，姜韵。”

“哦，小韵呀，这名字真好，很有韵味。”

“谢谢奶奶，奶奶真的很漂亮，这件裙子很适合您。”

“哦，是嘛？我特别喜欢这件沙滩裙，看来我们的审美也一致。我有很多沙滩裙，那么多私定，可我最喜欢的这件，是我在巴西的路边小摊上随手买到的。”

“真的是千金难买我喜欢。”姜韵很适当地补充一句，老太太听得相当满意，“对哦，我就觉得这种普通的衣服有一种平凡和质朴，比一些矫揉造作的设计要好看地多，而且呀……”

苏寒歌一意识到，老太太接下来要好好聊一通，及时打断：

“奶奶，”屏幕那边的老太太听到自己的孙子说话，明显一愣。

“注意时差。”

老太太看向洒满阳光的海面，想起来，华国这时正是晚上，然后非常抱歉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孙子，打扰你们休息了。”

姜韵：……

苏寒歌：……

老太太是没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奶奶，我们都有工作要忙。”看到姜韵略囧，苏寒歌开口解释。

老太太确是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朝着镜头眨眨眼，在苏寒歌再次解释之前，利索地结束了视频。

苏寒歌：……

姜韵只得笑笑：“奶奶挺可爱的。”

“嗯，老顽童了。”

姜韵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眼见着墙上的时钟从零点走到了两点，苏寒歌还在她身边坐着。

“不用陪我，快去休息吧。”

苏寒歌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三大摞文件：“这些都是急着处理的。”

“唔，那好吧。”

天渐渐亮了，两个人也在书房各自忙碌了一整晚。

五点的时候，姜韵已经看完了所有监控，本想回家，但苏寒歌劝她在客房睡一下再回家，早上寒气重，估计出去冻一下，回去也就睡不着了。

姜韵头脑晕沉，便应下来，跟着苏寒歌去了书房旁边的客房，安稳睡下，走之前，苏寒歌很绅士地帮忙把窗帘拉上，把门关上。

半个小时后，客房的门轻轻地打开，苏寒歌走到床边，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苏寒歌俯身在姜韵额头落下一吻后，在姜韵身旁侧身躺下，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肖霄七点准时到苏寒歌的书房汇报工作，看到书房里没人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意外。作为苏寒歌的合格下属，观察力也不是盖的：

结合昨晚的“断电”安排、二楼紧闭的客房门、书房里两张并排摆放的椅子，以及桌子上已经处理好的一整摞文件，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周震也能脑补出个大概，所以他现在笔直的站在书房中央，等着自家主子起床。

周震此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格做好表情管理，怕自己嘴角上扬，被突然进来的主子看到，那年终奖也就拜拜了。

七点半，苏寒歌悠悠转醒，看到身侧沉睡的人，勾了勾嘴角，有她在身边，平时严格的生物钟都变得迟钝了。

缓缓起身，慢慢走到门前，轻轻关上了门，走前还不忘了“早安吻”。

本是想浅尝辄止，可当馨香的气息涌入鼻尖的时候，苏寒歌的呼吸不由得迷乱了，而后涌起隐忍着、克制着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