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天大雪,扬州一天小雨,簌簌洒洒,同样是一天。
公司又是聚餐,已经连续三晚。对于此场景毫无兴趣的小舟,每每此景就坐着喝白水。看着桌上的觥筹交错,自动放慢的眼前场景像被剪了的胶卷错序地播放着。人类天生就有一种能力,无论何时,都能在欢闹气氛中洞察不和谐的声音,在大声的喧哗中辨识不一样的信号。今晚,这两桌子人由内而外最清醒的只有小舟一人。
视线穿过杯盏,一男一女落到了视线中央。
男的红着脸颊,胳膊肘搭在对面的男同事身上,身躯半倚着窗台,眼皮奋力地往上挑,但似乎今晚的酒水确实醉人,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勉强掀开一条缝,但能看得出,他是满足的,不然不会如此舒适地满脸堆笑地说着什么。
女的坐在圆桌旁,享受着同事袭来的敬意,一波波一轮轮的推杯换盏。
男的和女的是一对儿。小舟知道,但也可以是不知道,一切看心情。但貌似今晚的心情不咋地。
小舟时不时抿一小口白水,抬眼看着男的女的。
但看得多了,看到的就都是回忆。
......
......
小姑娘跳跃着进到了办公区,和小舟对视了一下,于是径直朝小舟走来。
小姑娘娴熟地爬上了小舟的座位,一条胳膊搂着小舟的脖子,
“阿姨,你能陪我玩会儿么?”一边忽闪着那一双闪亮的眼睛。
小舟愣了一会儿,“可以啊,你想玩什么呢?”
“我们玩打地鼠吧”
“打地鼠啊,那我们打谁呢?”
“打伍伯伯吧”
“哦,别别,小妹妹,这我可不敢,伍伯伯打不得.....他是我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