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为主调,消毒水味遍布的医院因为这不协调的存在,也染上几分冷肃的味道。
“……”
云迢脚步微顿。
这什么情况?
关键是,他们守着的病房便是叶槿丞的病房。
这是叶家哪位大人物来了,排面这么大?
在记忆里搜罗了一圈,也没找出这么个人物来。
不由生了几分好奇。
走到门口,不出意外的被人拦下。
“这位小姐,这里不许外人出入。”
云迢瞥了他一眼,也没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
——叶槿丞那狗玩意儿的未婚妻?
可别恶心本尊了。
“我不是外人啊。”她只说了这么一句,顺便瞄了眼里面。
门开着,偌大的豪华病房里,站着或坐着十来二十人,都是熟悉面孔。
唯有一人例外。
黑衬衫银灰西装裤,勾勒着修长挺直好身材,明明是霸总的形,偏摆着桀骜不驯的款。
一人独占皮质沙发,浪荡公子的坐姿,偏没有一丝浪荡气。
叫人望而生畏。
叶家人都围在另一头,都没人敢聊天,一眼就能看出的压抑。
一个病房,却像是有条看不到的线,分了楚河汉界。
除了他身后站着的青年,只有两个人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同他说话。
他垂眸敛目,只听着,不点头不应和,敷衍极了。
云迢:……
这不是花园里那惊鸿一瞥的妖孽嘛。
一截腰线闪过脑海。
云迢的视线不自觉就往下移……
打住!
青天白日做什么黑梦呢?
云迢睁眼闭眼,脑子可算清醒了一些。
里面的人终于也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夏夏,你怎么才来!”叶夫人从沙发上起身,眼底是竭力都收敛不了的不满。
她这一声,十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带着恶意那种。
云迢:……
毫无压力,甚至有点想笑,啧,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怎么不继续装鹌鹑了。
怕被当鹌鹑蛋剥皮吃了吗?
还没等保镖放人。
叶夫人已经等不及的上前把云迢拉进来,冷瞥保镖一眼:“不长眼的东西,连叶家未来主母都敢拦,谁给你的胆子。”
那尖酸刻薄的语气,也不知道在指桑骂槐……谁。
云迢不着痕迹看了眼某人。
谁知一直垂眸的男人忽然抬眸,与她视线相撞,那一双眸幽蓝似海,深不可测。
云迢愣了一下。
这男人生的可真好看。
因为刚才一直垂着眸,这才算是看到了正脸。
甫一看,便惊艳到了。
五官自不必说,挑了最好的形来长的,处处精致搭在一起,像个精雕细刻又浑然天成的玉件。
肤色冷白,唇色不浓不淡,却莫名的透着一股矜持的妖气,让人……把持不住。
比如她。
身上最浓重的一比是那眉,墨色层染,一笔勾成,斜飞入鬓,写意风流。
啧,美啊。
她词穷,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
也许她的目光太直接,那人眼尾一挑,似笑非笑,不等云迢害臊,便直接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