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暗自好笑:“这话说得也对,压龙山在宝象国和乌鸡国中间,可不是番邦异国嘛,狐阿七是大王,要说她是公主倒也没错。”
狐阿娇不满道:“先生,我问的是前程,不是自己的出身。”
袁守诚笑道:“您的前程不需问,就在这位小哥的身上。”
“什么意思?”,叶风和狐阿娇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字?”袁守诚把两个山字叠放在一起。
“出,是个出字。”叶风激动道,今天难得这张桌上的字都认识。
在这个到处都是繁体字的时代,叶风自打到了这里,难得认识几个字,他写个山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字简单好写。
袁守诚笑道:“你看,这位小哥现在也明白了,你们两人前程都是困难重重,只有两人齐心协力,方可走出困境。”
叶风和狐阿娇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红,叶风看看日头,对袁守诚道:“天色已近午时,我二人冒昧请先生酒楼一叙,权充当卦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袁守诚抬眼看看天色,他孤身一人,没有家室所累,简单收拾了一下,拎上那条鱼,跟叶风两人走上了街中最豪华的酒楼。
点了一桌上等酒菜,叶风频频劝酒,商场之中已经锻炼出了他劝酒的本领,三五巡之后,袁守诚已经有点头晕了。
一番交谈下来,叶风发现袁守诚并不局限于算卦,他的知识非常渊博,天文地理,风水人文,都说得头头是道。
叶风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举起酒杯敬了袁守诚一杯,略带醉意的说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先生。”
袁守诚道:“金小哥有话但讲不妨。”
叶风放下酒杯道:“听说令侄乃是本朝钦天监台正,以先生的卜算之术,为何不在钦天监谋上一官半职,何必混迹于这市井之间。”
袁守诚面带惭愧说道:“我的卜算之术,和舍侄相差甚远,何必在他面前献丑,这市井之中,倒也颇多乐趣。”
叶风好奇道:“如此说来,先生的卜算之术,乃是家学了?”
袁守诚点头道:“从祖上传下来,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八代,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我是族里最精通术数之人,可现在……”
说到这里,袁守诚摇了摇头,颇有几分落寞的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叶风举杯又敬了他一杯道:“以先生之能,却不在朝中出仕,可谓是一大憾事。”
袁守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我便是从小自恃聪明,杂学太多,不能安心于术数,致使现在一事无成。”
叶风趁机道:“杂学未必无用,如有机会,先生定能一展雄才。”
“现今海晏河清,四海升平,英雄无用武之地,”袁守诚摇摇头,趁着酒兴说道,“如遇风云际会,不才胸中之学,未必不如本朝的房谋杜断。”
看来这还是个不安份的人,叶风笑道:“小弟欲建一座书院,不知先生可有兴趣一展宏图?”
袁守诚笑道:“一间小小的书院,有何宏图可展?金小哥说笑了。”
叶风停住酒杯,肃然说道:“我要建的书院,与别处不同,她以后会成为这个世上最让人瞩目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