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宵明城，是怎么一回事？”衍之对洛可可的话也只能半信半疑，若不是其中有危险，那城民为何接连在这山头丧失生命。

惊鸿看山头环绕的瘴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也说不好呀，说不定只是那瘴气太重了呢。”

洛可可否定了她的说法，但是他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大吃一惊。“不。这山除了我，还有别的妖物。”他偶尔也能闻到结界处的血腥味，断定是有别的妖物作了乱，但是罪名怎么会安在了他的头上，他也不知。

衍之一路以来都没看到有别的妖物，对他的话还是抱有迟疑：“我在路上，并未遇到有别的妖物。”

洛可可看他不信，才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你没看见，不代表没有。但是宵明城怪得很，我也不太清楚状况，但是每月月中我都能闻到结界四周浓烈的血腥味。我生活在魄灵湖处，最是清净，必是不能引来杀戒的。”

“那你所说的妖物，是——”惊鸿话音未落，洛可可就回答了她。

“是千面妖。”洛可可对自己的答案十拿九稳。

衍之应是信了，他也明白魄灵湖的重要性，洛可可若是在这里开了杀戒，天地灵气受损，他也得不到好处。“你为何肯定是千面妖？”

“千面妖虽经常改头换脸，但是在这瘴气之下，他们若是立刻把皮穿上，必定会腐坏得更加迅速。所以每次他们来这边山头杀戮，就会把皮先摘下。但是最近已经很少有人被他们骗来了，我太久不出去，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些天，我闻到了一股臊味，应该是来了一只狐狸。”洛可可倒是对味道也很灵敏。

惊鸿一听到是狐狸，就想起来了寐绫罗……不会又是她在从中作梗吧？

衍之蹙眉，他看见惊鸿有些脸色发白，兴许是想起来了寐绫罗，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惊鸿的手，发现惊鸿的手有些冷了。

“所以我们一进来，你就把我们当成了千面妖？”衍之问。

洛可可点了点头，他虽然觉得那种妖物不至于能进来这般宝地，但是近期总有千面妖不死心地想闯进来。“以前它们能感觉到离殊的妖气，是不会靠近这里的。最近不知道怎么地，它们都开始悄悄靠近魄灵湖了。”

衍之想到一种可能性：“是有人在指使它们。”

还在他们思考之际，宁家兄妹终于赶到了。

宁彦臣看着洛可可，这个小孩子怎么会在这么危险的山头。他必定不是什么普通小孩，宁彦臣警惕地拔出了剑。衍之打断了他：“宁兄，无妨。”

“他是谁？”宁彦臣看衍之既能与他平静对话，就说明小孩也不是坏人，但也未必是好人。他手中的剑迟迟不敢放下。

“他就是万骨妖——洛可可。”衍之答得干脆，示意他将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