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刚刚好三页纸。
安令仪一看,龙飞凤舞的字体,穹劲有力,没个十几年功力断是写不出这般磅礴大气的气势。
“背下来。”凌陆离别无二话,似命令一般。
“可是...”
凌陆离又一次重复:“背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安令仪突然没了脾气,点着头答应。
接下来这三天,安令仪觉得和三年一样漫长,活了两世,第一次体会了度日如年究竟是何种感受。
自己背得天昏地暗,头脑发懵。
饶是这样,每晚凌陆离都会要求安令仪必须到练功房,细细盘问一番,对每一处安令仪背不熟练的地方,都旁征博引博古论今一番,凌陆离的才华学识如瀑布一般涌来,安令仪除了嗯嗯啊啊地点头,记不住大多数的东西。这三天,在这填鸭式教学的帮助下,安令仪终于把那三页纸背了下来。
超级难熬的三天终于过去,安令仪坐在女院学堂的考场上,竟然有种下笔如有神助的错觉。
待成绩出来,连曾夫子都难以置信。
“这一份文章的格式严谨整洁,所阐述的观点标新立异,竟超脱我课堂上所授予的知识范围,想来私下里定是用功非凡,才能熟读多部史作,汗牛充栋也不过如此,满腹经纶,才华都让我望其项背。”
安令仪目不斜视,直愣愣地盯着曾夫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说的都是个啥,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下啊。
只见林之桃挺直了腰背,昂起下巴,眼神轻瞟,似无限得意。
周边那几个常伴林之桃的小姑娘,露出欣赏羡慕的眼光,望着林之桃。
林之桃抿着嘴角,就差笑出声来,上半身都快离开座椅,仿佛一副获得最佳女主角的得意之色。
哦,这回安令仪明白了,合着曾夫子这一大堆话是夸林之桃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