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大门上的锁孔比余歌的鼻孔还大(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显然和她腰间的小钥匙不搭。
第二家光从外面看规模样式就知道自己住不起,那豪华的建筑,精致的装修,另外还有一个自带人工池及廊桥的小林园,这怎么看都是富贵人家才住的起的。
于是她索性跳过,去往第三家。
第三家的规模中规中矩,锁眼看上去和自己的钥匙还挺搭的。
余歌把钥匙插进锁孔,左转三圈,右转三圈。
可无论她怎么转,那锁始终都打不开。
“算了,应该不是这家,换!”余歌放弃了,她准备把钥匙拔出来,可这会儿不管她使多大劲,钥匙都拔不出来了。
“啊~要死要死!”余歌急了,她使出吃奶的劲,哐啷哐啷拔着,发出一阵阵响声。
庆南胡同夜深人静,余歌搞出来的动静顺着胡同一下子就传出了几百米。
巡夜打更的治安差役正巧路过,听闻庆南胡同里有阵阵异响,遂打着灯笼前去一探究竟。
借着微弱的月光,这两差役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在一户人家门口哐啷哐啷撬着锁。
“诶,把灯笼灭了,咱们悄悄的过去。”胖差役小声说道。
“大哥,还是别了吧,万一是个亡命之徒,就咱俩这两下子,能搞定吗?”瘦高的差役有些胆怯了。
“废物!瞧你那点出息!如果今年咱俩再不完成上面的反扒指标,那明年开始就准备喝西北风吧!你还想不想要个嫂子了?”胖差役数落道。
瘦高的差役先是点点头,然后猛地发现貌似哪里不对劲。
“你娶老婆关我屁事?”
“废话!讨婆娘不得按顺序啊,你大哥我成了亲,接下来不就是你了吗?你急什么?”胖差役一口吹灭灯芯,把瘦子推到前面去。
二人猫着步,慢慢向余歌那里靠近。
“哎呀,怎么会这样。”余歌一边带着哭腔喃喃自语,一边哐啷哐啷晃动着锁头。
“抓住了!”瘦子听出来对方是个女的,遂胆子大了些,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去。
余歌感觉到背后有异动,本能的一闪,那瘦差役来不及做反应,便和大门来了个脸部亲密接触。
嘭!
瘦子扑空,脸撞到了门上,顿时鼻孔鲜血直流。
“大哥,有埋伏,我受伤了!”瘦子躺地上哀嚎着。
胖差役随即拔出官刀来,冲余歌那黑影子一顿乱劈。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那刀刃就要劈到余歌身上,一声男人的棒喝把那俩差役吓了一跳。
马车穿过略显拥挤的胡同口来到余歌这边停下。
车上的面具男子在随从小哥的搀扶下下了车。
“二位官爷,误会,她并非歹人小偷,还请高抬贵手。”面具男身材高挑,言语动作之间虽缺了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却也平添了几分难得的阴柔之美。
“你说她不是就不是啊?你谁呀?大半夜戴个面具一看就不是好人,怕不是同伙吧?小心我把你们一起带走!”胖差役神经高度紧张,手里的官刀被他握的哆哆嗦嗦,叮当作响。
“放肆!哪里来的泼皮有眼无珠,叫你一声官爷是看得起你,你也不睁大狗眼看看我们家公子是谁!”随行小哥说罢,撩开衣褶子露出镀金的腰牌来。
“御赐,大内,凌陵私教坊!”得亏这胖子还识得两字,他定睛一看,立马扔下刀扑通一声跪下。
“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得罪了老爷您。”瘦子一看胖子都这样了,于是赶忙也爬过来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