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梁骨略高,像极了初一的朔月,不仅是风骨,还有那一丝皎洁,也是别人学不来的。
薄薄的唇瓣,虽然带了些许的苍白,但是依旧遮掩不了她的美丽。
这个小二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能够将柔情和刚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组成了如诗如画,如风如月的一张脸。
她的个子不高,头发轻轻的拿两支玉簪绾起,看了玉簪的样式,那是稀有的南楚白脂玉,上面刻的是鱼,纹络细致,应该是有钱人家的主顾。
她一身的白衣,宽袍大袖,衣服上绣了迎春花的图案,这衣服可是难处上好的白蚕丝,绣工是回形纹,上面绣的东西和衣服几乎是结成了一体,这是顶级的绣娘才能绣出的花样啊!
这姑娘一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拄在大腿上,一脸邪魅的笑容,好像要把人吃到肚子里。
“额,姑娘有何吩咐”
没看错吧,是个姑娘吧,总不能因为人家的行为太乖张,就把人认错了性别吧。
看这个姑娘姿容出众,气质娴雅,而且好像还是富贵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罢了罢了,他们本就是收钱的,只要对方不吃霸王餐,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一碟酱牛肉,一碗粉蒸排骨,一份红烧排骨,一份油炸小蘑,一份闷子鸡,一份水晶虾饺”
苏清依倒是干脆,她把腿放了下来,然后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巴拉巴拉点了一桌子的菜,全是自己爱吃的,没给别人留一份余地。
流沫坐在了苏清依右边,师从和两个侍卫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男女不同席,这在南楚还是有规矩的。
“小姐,这家客栈虽然不太大,但是收拾的倒是挺齐整的”
流沫一想到晚上有了个落脚点的地方,能够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心下就开心极了。
有些人太容易满足,但是,等到有一天有了欲望,便是追悔莫及了。
苏清依听了这话,四下打量了一番,屋子里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他们两桌,还有一桌坐的是一对夫妻,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那孩子还是很乖,虽然,是处在一个能跑能跳的年纪,又有一个能跑能跳的性别,但是他还是在吃饭的时候乖乖的坐在那里。
而且他并没有让母亲照顾的太多,而是自己捧着个小碗,灵巧地拿着勺子往自己的嘴里挖饭,这一丝不苟的样子倒是让苏清依心想开心了一点。
其他几张没有坐着客人的桌子,上面擦的溜光,摆着一个白底青花的茶壶,周围放着四个杯子,倒是非常的清雅。
地面上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不由得让人心里面就觉得舒服了很多。
“是啊”
苏清依由衷的感慨了一句,其实自己的屋子都是让流沫收拾,她早晨起来之后,被子也不叠。衣服胡塞在柜子里,压得一个褶一个褶儿的。地面上不是摆着她的书,就是摆着一些杂乱的纸张都是从书桌上吹下来的。
她的这个屋子,怎一个乱字了得呀!
流沫每次想起她每天去叫苏清依起床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踩到一些东西,有糕点,有水果,有桃核儿,还有杂七杂八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