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的这株从外形来看,非常符合我说的龟背竹的特征。虽然不是云省产的,品质算不上最佳,但是竹龄差不多快30年,也算是非常珍贵了。”
王权本就随口一提,并未希冀李信真能道出个所以然来。可真听完,心中顿时无比震惊。他一脸激动地抓住李信的手腕:“真没想到啊,原来小李才是我的知音。”
“王伯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信摇头苦笑,他之所以能说出这些,完全是因为竹子上悬浮的注解。他随意挑了几点,没想到就让房东有如此反应,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太谦虚了。”
松开手,王权朝水池走去:“我在这青花区上待了快60年,积攒了点名气,也见过不少有学识、有见地的人。他们也欣赏我种的这些花草,很多人都言之有理,但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着阿谀奉承,我也清楚,他们大多都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当中几乎没有真正懂花草的。”
王权话里略带几分苦涩,眼中却流露着一丝欣赏:“虽然我知道你能掌握这些知识或多或少跟你的职业有关系,但是那一眼就能断定此竹年龄的本事可不是背一点书籍文献就能拥有的。光凭这一点,足以看出你跟那些人的不同之处。”
“王伯说这话就太折煞我了。你见的都是一些有真本事真才识之人,岂是我一平平之辈能比得了的。”李信也不是傻子,能听出这番话的弦外之音,自然不敢盲目附和。
闻言,王权停下脚步,笑呵呵地看着李信:“你这小家伙,不仅有眼见力,还很会说话。不错,不错啊!”
连续说了两个不错,足见王权对他的赞赏。
对此,李信只是微微一笑,不再应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如果他说自己能看见那些信息,恐怕面前的房东会当他是个神经病,所以不作答才是最好的办法。
李信的沉默让王权忍不住感慨:“看着现在的你,不禁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我。同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而那几颗竹子是当时的一个故友送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30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说着他让李信把盒子内的宁神薄荷草摆放到池子边上。
听着房东感叹人生,李信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不是他不礼貌,而是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极度饥饿导致他此时头晕目眩。
按照房东的意思将宁神薄荷草全部摆放在池子边上后,李信连忙起身告别:“好了,都摆齐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王权还想说点什么,可仔细一想,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点头:“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那我送你出去。”
“应该的,这是我的分内工作。”
随着房东来到门口,一开门正好撞上一个女孩子,李信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后退着跟人家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关系!”
女孩20出头,穿着白T恤和热裤,扎着一对马尾辫,全身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活力,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她冲着李信嗅了嗅:“什么味道?”
闻言,李信浑身一怔,一脸尴尬地又后退了几步。
“王书雨,不能这么无礼!”
王权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替李信化解了尴尬:“又这么晚回家,你妈妈一会儿准要唠叨你。”
“对不起。”
冲李信吐了吐舌头,女孩侧身从他身前挤过去,短暂的肢体接触让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