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飞机马上就要坠毁了，连以冷静着称的赫斯基也长大了嘴巴，上唇银色的胡须神经质地抖动着。

飞机先是拐了一个直角，然后以一个人类无法想象的速度向着西快速飞去，诡异的是，发动机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变种人！”

对于觉醒者赫斯基这些保守的政客们一直蔑称为变种人，他们相信这些家伙是因为基因突变产生的怪物。

赫斯基的声音很尖锐，他已经意识到，能让一架数百吨重的飞机拐出直角，再以数十倍音速在空中飞掠的，绝对不是机器能够办到的。

哪怕飞行员是克拉克的奸细，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做到，至少他觉得那个人可以办到，方朔。

“这个恶毒的变种人！”

“他要杀了我们！”

赫斯基不断大声喊出自己的想法，周围已经七荤八素的同僚们模模糊糊地听到后，心中更加绝望。

此刻的方朔正在飞机的上方，虽然风像密集的刀子一样从身边刮过，对他却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他真切地听到了赫斯基连续的叫喊声。

“你要杀我，难道我就不能杀你，你觉得自己很高贵吗？”

方朔利用真气传音，他的话像是机场广播一样，在机舱内回荡着，赫斯基发现真的是方朔所谓，马上闭上了嘴。

求生的心里谁都有，他也不想因为一时口快，惹怒对方，这样只会加速死亡。

酝酿了半秒钟，他才再次大声喊道：

“方先生，都是因为我的愚蠢，才让您冒险，我愿意以死来补偿对您的伤害，但是临死之前我希望您能放过飞机上的其他人，他们是无辜的！”

这家伙，明显是想能逃过这一劫，但说起话来依旧是冠冕堂皇，方朔根本没有理会。

很快，飞机再次转向，头部垂直向下冲去，这个时候赫斯基才发现装怂也难保命。

砰地一声，机头与海面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但是这架军用飞机制造精良，外壳是多层复合材料，被没有因为撞击而漏水。

不过，机舱里还醒着的几个人眼看着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都彻底绝望了。

他们想用核弹把方朔炸成齑粉，而方朔则要让他们葬身海底。

不知道在海水中坠落了多久，飞机终于接触到了海底的泥沙，倒栽葱的姿势也平了过来。

悬窗之外暗无天日，如果不是刚才的撞击导致飞机上的人全部昏迷，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被方朔扔到了某个清冷孤寂的无名星球上。

对，就是那种感觉。

没有声音，没有光。

过了很久，赫斯基才从昏迷中醒来，机舱里的其他人也已经陆续醒来。

助理的眼镜已经找不到了，他瞪着无神的眼睛向黑暗中自语道：

“这就是地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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