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事儿,咱也不好包办。再说了,咱是女家,主动了也不好。过这个年再看,如家不说啥,走亲戚碰见合适的,就给金环说婆家吧。”
“也是,等着如全谁知道啥结果万一最后不成,耽误得金环找不着好的,那才倒霉嘞”
夫妻俩商量好了对策,心里舒服、放松了许多,便坐在一起,开始打算过年添置啥东西。
如家自然也是闹非凡,家里的窑厂已经停了火,最后一窑,昨儿就已经出来了。跟没拉完的一起,几万块、十几垛,整整齐齐地堆在窑厂。
每天有个人在那值班,也是怕不要脸的人往家偷。说实话,乡下贼偷不少,这会子,不好家户都已经开始断粮了,没饭吃的人饿急了啥不偷
只要能换钱,在贼偷眼里没有无用的东西。砖瓦虽然不能吃不能穿,但是被谁弄走一块,也是丢东西了所以,每天要有人在那里。
窑厂面积很大,好在,东西放得集中,而且,因为笨重,不拉架子车,随便他粪箕子背也背不了多少。所以,下了大雪之后,看窑厂的任务反而减轻了。人来车往的,得有脚印啊,所以,晚上只管睡觉。
贤良跟富贵商量了,等开养条小狗,大了就会看家,省了好多事儿。现在家里可不是养不起。
晚上吃饭的时候,除了如全被派在窑厂看窑,其他人都在家。师傅们领了钱都回家过去去了,约好了过了十五就回来,高高兴兴地都走了。
剩下的人都是自己一家人,如梅当然有啥说啥。
把账本子拿出来,交给贤良,“大哥、二哥,你俩再看看,我当家这半年多,账目有差的没有”
家里的账目无外乎进项跟支出,家里的进项就是两项,砖瓦跟兔毛。而且,每次都是大钱,所以进项好算,几乎一目了然。
但是开支就复杂多了,首先,项目就很多。
如梅说“家里跟窑厂是两摊子、较为固定。卖劈柴的、卖票的也是两摊子,却不太固定。所以,我记得有点儿乱。”
“他们支出的钱每次数目不大、却零碎得很,看起来要费点儿功夫,要不,二哥你念、大哥算”
贤良看得认真,富贵弄了一会儿就烦了,“念啥念我看不会错,大哥你也别看了,点灯熬油的还费眼。梅子还会弄错喽”
说着话,就打算撂挑子。
如梅爹娘都笑眯眯地在转桌旁边坐着等着看呢,见富贵不耐烦,如梅娘嗔道“你就是个炮仗。外面又没啥勾着你,急着去干啥”
“给我老老实实地把账目对对,我看梅子弄得怪细。天天弄,也没着急,就是你,坐不住梅子也是想着让你俩学着管账,她还能在家住几天”
富贵一听,忙稳住了子,挠挠头,“我一听算账就头疼,不如叫老三来跟大哥对账”
如梅笑着摇头,“三哥是精明、脑子活,却不一定坐着扒拉算盘珠子,我看还是大哥稳重些。再过半年,我走了,总得有管账的吧大哥把钱跟账都管了,爹娘还担心你跟三哥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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