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布满了整个天空,在这炎热的夏季,压抑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司仪每喊一声,就像一个大锤子狠狠地砸在心脏上,杜景哭地喘不过气来,好在有景云甜这个表姐在,时不时地帮忙顺气,及时补充水分。
杜一梵强压着内心地难过,不停地接待着前来吊丧的人们,景奇忍着内心的悲愤,帮着杜一梵安排丧事。
这时,司仪喊道:“周医生的名字。”
景奇跑上前一手抓住周医生的头发,一手抓掐着周医生的脖子道:“你还有脸来?若不是你,景珍怎么会去这么早?!”
正在鞠躬的周医生被这突然的情况吓道了,被掐着的脖子,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也许就这样去了反倒好了。
周围不知道情况的人们,被这状况吓楞了一秒,随即有人反映过来,上前拉开俩人。
景奇被一位男士抱住,手脚还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嚷嚷着:“你不是名医吗?你不是给杜一梵多年的关系吗?你这手术是怎么做地?”
杜一梵跑到周医生身边,看周医生除了脸色憋的通红,其他没什么事情,忙像周医生鞠躬道:“周医生对不起,家兄有些激动了。要不您先离开这里吧。”
周医生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杜一梵,这还是把自己怪上了,离开也好。
这一幕就想小插曲一样过去了,杜景看着厅堂里的人们,唯独自己格格不入,就连以往感觉特亲的表姐也有些远了。好似没有妈妈,一切离自己都那么远。
景云甜看着浑身上下充满孤寂气息的杜景,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来,好似自己怎么也融入不了她,这里的一切她也融入不进去,好似天地间就剩她一人,看着这个瘦弱的身形,让人心疼不以。
若是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像表妹一样,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更何况自己的双亲身体很好,发生这样的事情微乎其微。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抬冰棺了,杜景疯狂地跑上前去,边喊边哭,跟随着冰棺坐在飞行货车后边。
“麻烦师傅飞慢点,让我多陪陪妈妈,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肯定会想我的。”杜景沙哑着声音道
驾驶师傅看小姑娘这样,满脸的同情,郑重地点了点头。叹息一口:“可怜呀,才这么大,就没有了母亲,不知道以后日子怎么过!唉!”
杜景趴在冰棺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冰棺道:“妈妈,这次咱们就要永别了,我一定会照顾好爸爸,也会照顾好自己,若是将来能帮舅舅一家也会帮忙,你放心吧。”
“妈!你说你这一生没有遗憾了,可我有!你没有给我照顾你的机会,我会将你的这份也给爸爸。”
“你早早地说,希望我独立,我现在要独立了,就是你看不到了,我会想你的,没有你看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了,该怎么办?”
“妈!我很不想你离开,妈!…”
到火葬场的时候,杜一梵他们已经在哪里等着,看到杜景从飞行货车上下来,赶紧拉在了身边道:“还好吧?”
杜景点了点头,头再也没抬起来,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没几分钟,就有工作人员拿来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杜一梵,杜一梵接过,抱起来用脸曾了曾,郑重地递给杜景道:“你也来给你妈道个别吧!”
杜景抱着骨灰盒子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