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毕无宗膝下的二子二女,在毕无宗身亡之后,则是尽数留在了成都府。其长子毕长啸,虽然子承父爵被皇帝封为“郑国公”,后来却一直留在封地,并未入朝为官此外还有毕无宗的次女毕忆潇、三子毕长鸣和四女毕忆湘,都和家兄毕长啸一同居住在毕府里。记得自己幼年时来此作客,依稀还和他们几个打过照面,只可惜如今早已印象全无。
她正思索之际,只听身旁的海念松和尚忽然说道:“前面便是毕府了。”谢贻香抬眼望去,只见三人此时已来到这座龙洞山的半山腰,再往上走,脚下的路便不再是之前泥泞的小路,而是青石铺砌的台阶,分明已经属于毕府的范围。就在这条青石铺砌的山道尽头,一座巨大的府邸占地数百亩,静悄悄矗立在大雨之中,和自己幼年时模糊的记忆一模一样,正是昔日纵横天下的大将军、“不死先锋”毕无宗的府邸。
可是如今在这条青石铺砌的山道两旁,分明还驻扎着二三十个营帐,竟是有军队驻扎于此。见到谢贻香等人冒雨上山,当即便有六七名军士钻出营帐,吆喝着向三人小跑过来,显然是要来盘问。
看到眼前这一幕,谢贻香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试问如此一桩惊天命案,当中还牵涉了恒王和毕家后人,而且又已经拖了三个月还没结案,朝廷当然会查封此地,甚至派来兵卒驻守这一方面是要阻止毕府里的人外出,另一方面也是要禁止外人进入毕府。难怪得一子和海念松和尚相继要来和自己结伴同行,原来却是因为无法通过朝廷的封锁,所以才要借助于自己谢封轩之女的特殊身份。
果然,只听身旁的海通和尚说道:“据老衲所知,三个月前的那起命案发生后,朝廷便将整座毕府戒严,严禁所有人的进出。如今看来,果然不差。”
谢贻香不禁暗叹一声,外人不能进去倒也罢了,但身在毕府里的人,自命案发生后的这三个月内,居然不曾踏出过毕府半步,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煎熬?
此时那六七名军士已来得近了,当即厉声盘问三人的身份来历,谢贻香既没有刑捕房办案的公文,也没有朝廷特派的手谕,最要紧的是自己一直贴身携带的“九龙玦”,也早已在鄱阳湖畔的“阴间”山谷里遗失想来却是进入那“太虚一梦”时被族人给收缴了去,后来在阴间赤龙镇的公堂里,由于情况紧急,她倒将此物给忘记了。
当下些谢贻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装腔作势地大声说道:“金陵刑捕房奉旨前来接办此案,那个从北平调来的商不弃商捕头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谁知听到谢贻香这话,一名军士当即喝道:“什么伤得起、伤不起,这里的一切事宜,乃是是由宋参将说了算,你这小女娃儿,瞎嚷嚷什么?”另一名军士间谢贻香见谢贻香是个年轻小姑娘,身旁又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胖大和尚,还有一个浑身上下都裹腹在斗篷里的神秘人,也摸不透这三人是什么来历,当即喝道:“这三人行踪诡异,先将他们抓起来再说!”
谢贻香微微一愣,正考虑是否要亮出身份,却听一人大声叫道:“休得无礼,可是天下第一神捕商不弃商捕头来了?”话音落处,一行人已从山顶沿着青石台阶往下走来,当先一名男子年过半百,面色惨淡,却身穿朝廷官服,任由身后的随从替他撑着伞,显是个来头不小的朝廷官员。
听到那官员发话,在场的军士再不敢造次,纷纷退避到了一旁。待到那官员来到谢贻香等人面前,看清了他们三人的形貌,也有些摸不透深浅,当即疑惑地问道:“敢问哪一位才是北平神捕商不弃?”
谢贻香微微一怔,心道:“依据江州府那个梁知县所言,分明是商不弃托他在江西寻访自己,从而替父亲谢封轩带话,叫自己尽快赶来毕府。而商不弃自己,则是受了金陵刑捕房的征调,专程前来办理毕府的这桩命案。可是听眼前这个官员所言,难道这位北平神捕商不弃竟然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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