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高山层峦叠嶂,这里世代生活着傲娇的龙族,沿海的鲛人一族,还有常年猫在水中的龙鱼一族。
玄珙山,龙帝所在的宫殿的后院里,正坐着一个老头,手里拿了卷竹简,桌上煮着茶。另一个老头,正怒气冲冲地大跨步往里走,手臂摆动的幅度好像要将整只手甩出去。
“先把气喘匀些。”坐在后院的老头到了一杯茶,递向刚来的怒气冲冲的老头:“要喝杯茶吗?”
“喘什么气?喝什么茶!”发怒的老头拜了拜手,歪着他长长的胡须说:“我问你,柔安那么大点的孩子,你让她去魔族冒个什么险?”
“柔安怎么了?她不好好地吗?”
“好个鬼?你要找人跟沐云接头,找谁不行,找我家那混小子也行啊!你偏叫她去,这下可好,一个两个的全知道了!”老头嗓门越来越大,好像能把天喊出个窟窿。
“知不知道的,有什么区别,事实就摆在那里,母女俩迟早是要见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区别大了!凤族那混蛋,搭了那么大的一个戏台子,天知道他要干点儿什么!”怒气冲冲的声音惊掉了树上一群栖息的小鸟。
“呵呵”坐着的人看着他像茶壶一样的姿势:“当初我把柔安抱回来的时候,你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生怕摊上麻烦,怎么?才两万年过去,这么快就转性了?”
“你少跟我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且问你,若连那凤族的老混蛋也知道了这档子事儿,你当如何?”
“你急什么?”坐着的老头无奈地笑着:“柔安那孩子,有心结,何况她现在也不小了,我们同她一般大的时候,已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
“什么不小了?不大点的女娃娃,非被你逼得从小练功,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你看谁家的女娃娃天天舞刀弄枪的,活得像个小子似的。”
“哪是活得像个小子?柔安那丫头比我家那浑小子可强多了,再说了,这孩子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不能过着平常丫头的生活,我这是为她好。”
“陛下,王上。”庭中一个小吏的声音,堵住了愤怒的老头欲破口骂出的话。
“何事?”坐着的老头看着自己兄弟吃瘪的表情,不由地笑得十分柔和。
躬着腰的小吏有些纳闷,刚刚这两位尊神吵得那么凶,怎么陛下笑得那么开心:“狐族都俞城来使,此时已至玄珙城外。”
“来的是什么人。”坐着的老头收起笑意,严肃起来的他,倒也颇有威严。
“是狐帝的二皇子。”
“嗯”老头皱了皱眉:“知道了,下去吧。”
小吏走后,两个老头神情愈发严肃,先前暴跳如雷的老头,此时静得像是个石像,许久,“石像”开口了:“西边正打得热闹,明舒那老狐狸,现在把他儿子派到我们这儿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是想把局子搅得再浑一点罢了,就劳烦楚王兄,替小弟跑这一趟了。”老头坐着向他的楚王兄作了一揖。
“陛下放心”老头的楚王兄手一横:“明启那小子敢在龙族的地盘上惹事儿,我便敢把他的狐狸头割下来下酒!”
玄珙城,中令院的后院里,狐族来使的消息同时传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耳朵里。
“明启,此人名气不好,阴刻,狡猾,多疑,还很贪心。”楚非手里拿着个竹简,义正言辞地对楚望说。
楚望盯着自己手里的公文:“作为一只狐狸,不狡猾,不贪心,岂非不务正业?”
楚非看她的眼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行啊,阿望,你最近是愈发知道怎么对付我了。”见妹妹不理自己,他眼睛一转,又另觅了一个话题:“狐族一行已经到城门外了,要不要随我去看一看热闹?”
楚望,还是没有抬头:“不去,忙。”
“切,我就知道”楚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望:“大的场面你巴不得多个十万八千里远,阿望啊,你这样可不行,前两天底下的监事来找我抱怨,说中令院近年裁撤官员过半,实在是忙不过来。可怜他们还以为你这个提督大人在磨练他们的意志呢。”
楚望没再理他,前些日子在昆仑山躲太久了,手中院务如山,偏偏这院里另一个提督大人楚非,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除了抓人和打听各族的花边新闻外,其他的一概不管,这让楚望很头疼。
“罢了罢了,不去就不去。”楚非摆了摆手:“我走了啊!”说罢,顺了几块桌子上楚望摆的梨花糕,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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