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逃得死去活来,却吝啬地没能在昆仑神山上留下半点痕迹。
当然,这几万年间也并非没有新奇的事情都发生,传说两万年前的冬天,下过一场好大的雪,昆仑龙族在寒冰下整整多过活了三个多月,才等来冰皮始解。
东边的昆仑是个好地方,昆仑神山再往东几百里开外,便是沧海。物尽天华,民众们都引以为傲,像我们这片土地,要山货有山货,要水货有水货,要良田有良田,地方小一点算什么?
北边和南边的地方是大,狐族的小狐狸崽子们不还是年年受着冰冻之苦,南边倒是暖和,可是听说近两万年来凤族已经好久未曾迎来甘霖,既是神官唤雨,唤来的也不是雨,听说是雪,要么就是冰雹。
当然,最让民众们引以为傲的还是络绎不绝的商队往来,带来的富饶的生活,还有西边固若金汤的边防。北边的小狐狸,南边的死凤凰可从没在固城军的手下讨到半点好处。
说到边防,不得不提到楚家,那里万万年培养的都是昆仑朝局里的猛将,当然,有时候一不小心也会突然冒出个才子侠士什么的。平常百姓家,若是有孩子能被楚家的神君看上,那可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人族有人族的活法,神仙也有神仙的活法。人族的人们种地的种地,经商的经商,修仙的修仙。神仙之中,大人们忙着调理东边这一方土地的气候风土,小孩们忙着精进自己的修为,一阶一阶修着自己的修为灵力。神族的灵修共分十阶,以十阶为最高。
就连妖怪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干,有点骨气的,想着修成精灵,一不小心出来个没骨气的,便自甘堕落。
当然,自甘堕落也有自甘堕落的活法,那多半就是被沧海那头的老魔尊看上,去另一个世界过活。
总之,西边南北两个神族打得死去活来,东边的沧海虽然时不时的有些不长眼的魔族挑衅,但有楚家的人在,倒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真是一片和谐啊。
只是,在和谐中呆久了,总会有人不甘寂寞,找点热闹出来。就比如现在的沧海上的这艘小船,和船上三个作死的年轻人。
“师兄,我们还是回去吧,师父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白衣少年颤声说着,人已缩在了船舱的最深处。
船舱外掌舵的黑衣少年笑骂道:“你个怂包,有什么好怕的?我爹次次都说要打断我腿,我何曾怕过?”
“师兄,我们还是回去吧,魔族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白衣少年又颤声说。
“你难道就不好奇吗?魔族可比我们昆仑热闹多了!而且那里的人们都热情的很。”黑衣少年兴奋的说着。
白衣少年眼见自己劝说无果,便把矛头转向了靠着舱门边闭目养神的,穿着墨蓝色长袍的少年:“柔安,你劝劝大师兄啊,他疯了!”
墨衣少年双手环抱着跟他衣服颜色一样的剑,哦,对了,这把剑,这是三个少年手里唯一的武器:“劝不了。”
白衣少年急了:“怎么就劝不了啊!师父向来夸你成熟稳重,你最有办法了,你总不忍心看着大师兄把我的命交待在这儿吧?”
墨衣少年依旧闭着眼睛,一边的嘴角向上扬了一扬:“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劝不了。”
黑衣少年停下了自己手里的活,有些发愣地看着墨衣少年,愣了不一会儿,漏出了他那两排整齐的大白牙:“你又知道,你什么都知道。”然后转头,向躲在墙角的白衣少年说:“阿展啊,看到了吧,有些人实在是不能混得太熟,太讨厌了。”
“哎呦~”白衣少年急了,他站了起来在船舱踱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空在这里打哑谜,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喂喂喂”黑衣少年白了他一眼,拍着船舵:“是你自己要跟着出来的,现在这是跟谁急呢?”
“还不是你骗我的!要不然我死都不会往沧海边上靠啊!”白衣少年急红了脸,大着胆子靠近了舱门同黑衣少年理论。
见那人不再理他,然后又瞬间退到了船舱里,蹲在墨衣少年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师妹……”墨衣少年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睁眼,“啊,不对,小师弟~”白衣少年撒娇似的摇了摇她的手。
黑衣少年余光瞥到舱门边的弟弟妹妹,啧了一声:“,喂喂喂,手干嘛呢?你给我松开!”
白衣少年松了手,急的原地团团转:“我要回家!我不想死啊!!我爹等我回家吃饭呢!”幽怨地“啊~”了一声,又对靠在舱门边的小师妹说了一声:“柔安~你说句话啊!”
“行了行了”黑衣少年一边掌舵,一边不耐烦地说:“没看阿望都不理你,你且安静些,就算喊你破了天,你也离不了这艘船,没来由的再将魔族边军引来,那我可真就谢谢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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