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琅都在缠着云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云泽还没弄清楚情况,怕云琅担心,又怕她因好奇心太重而弄出些什么。
更何况,那黑衣人的尸体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你别挠了,真没发生什么……”
“真的吗?”
云泽怕痒,但还是勉强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真……真的。”
刚说完,便是一阵大笑。
至于阿湛呢,在黏过云琅之后便静静地待在马车角落。
云泽笑过之后,云琅便又抱起了阿湛。
“我的好阿湛,你怎么了,刚刚还黏着我,现在这么安静。”
因为我怕,怕……
听了云琅的话,阿湛也不叫,只是往云琅怀里凑了凑。
夜里,云琅做了一个诡异的梦。自己本来在风景美如画的桃林玩耍,但是,一个转身,周围便尘土满天。紧接着,便是满目的红色。
阿湛察觉到云琅的异样,化为了人形站在床边,在黑暗中,一脸担忧地看着云琅。
你别怕,安心地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
第二天一早,云琅似乎是没做过梦似的,伸了伸懒腰,又是活蹦乱跳的。
几月之后,安阳入了秋。
这略显萧瑟的京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大事一样,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打算着些什么,却又都在循规蹈矩地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不久前,誉王就收到了方靖之寄出的信,但誉王为了避免有心之人胡乱揣测,所以就一直在外头逗留着,以很慢的速度朝着安阳而去。其实,作为清乐郡主的父亲,靖王又怎么不想在都城一直陪着自己的女儿呢?可一切的一切,哪那么容易说得清楚。
所以,他此番回京不经意间显示出的犹豫不决,刚好也是给了某些人一剂安心药。
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到了清乐这儿,倒是变成了美人难过英雄关。
自从翠微山一别后,云泽就变成了清乐心心念念要见的人。可她身体本就不好,哪里能够到处乱跑?就算方洵敢放她出府,那些下人也不敢。加之,云泽现在也算是深处各方争斗的漩涡……
清乐毕竟是誉王托付给方洵的,光是这一点,方洵就得好好看着清乐,以免她出事,即使是平日里都是方靖之来看着清乐的。
这一天,清乐又要偷溜出门,但是怎么可能成功。她和芷儿一到府门口,早已站在门口的方洵便转过了身。
“你又要去哪里?”
“我……我就出去散散心!”
“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吗?”
誉王府门口,方靖之和芷儿看着这熟悉的场面再一次上演,就很默契地悄悄退到了一旁。
“你说他俩这样不累吗?”方靖之看着芷儿说道。
芷儿摇摇头,表示无奈。清乐要做什么,她从来都只是陪着而已,虽然有时候会回几句嘴,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会去伤害清乐。
“你很想去见云泽?”
憋了这么久,清乐感觉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所以没好气地说道:“是!”
“你现在很生气?”
“我没有!”
方洵微微摇头,只能说道:“你可知道,你父王的苦心?”
“我只知道,我现在见不到我想见的人。”
“你可知道,你的身体经不得折腾?”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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