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是前提是…」
犹疑片刻,才继续说道:「你就得卖身于我了。」
素浅咬了咬嘴唇,似在迟疑抉择着。
「就算如今皇帝鬼迷心窍的青睐于你,或许能暂时免于一死,但你也仍是个妖怪,绝不会容许你为皇家诞下祸害的子嗣,所以迟早会被降妖师给灭除。」
「若跟了我,我会给你名分,你想要的,我都会尽所能给你」沉镜上挑的狐狸眼弯的如丝般迷人,宛如是个轻浮浪荡的公子哥,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所以要走还是要留,孰轻孰重,你大可自己掂量。」
有动静从门口传来,他转身,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看你。」
以致于成日好吃懒做的她一晚上食不好,寝不安。
直到第二天夜里,鸦青传来消息,那个本性不改在帝城作乱的妖怪,也早打起了素浅的注意,并且已经从天牢里掳走了人。
她那会才知,那妖怪名作苏月,真身是只生性嗜血的蝙蝠,于是狗改不了吃屎,且又不愿良心不安的与妖怪们自相残杀,终归是再度打起了人类的主意。
谁知还能横空出现个半妖,但天上掉馅饼定没有不接的道理,毕竟半妖的人类对他来说,可谓是大补的食材。
沉镜顿了不过一瞬,当即就破门冲了出去,顺手不忘拽上了鸦青。
她也赶忙追了上去,随鸦青的消息寻到了那蝙蝠的老巢,仍是在不改的一处热闹的花楼里,成日顶着人皮买醉花天酒地,顺带着背地里还方便偷摸的吸些人血。
他本也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自己行凶作恶的行径,可惜这回偏偏惹到了沉镜的头上。
他一脚踹开包厢,妖气最甚且一身血腥味十足的苏月正打算提壶喝酒,一众似随从的妖怪在他左右,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大阵仗给惊的晃了神。
一时都没了动作。
陪酒的女子更是当场吓晕了过去。
苏月当下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太明晰,且还学到了皇家人的臭脾气,以为在帝城里招摇撞骗混了几日,就同能上得了天入的了地的活神仙,一直自视甚高。
尽管回神认出了他的模样,却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轻蔑笑道:「这不是狐族的族长吗?今日怎大驾光临我们这些无名小卒。」
沉镜目光巡视过包厢,不见少女的踪影,于是笑容冷寒,直问道:「素浅呢?」
苏月闻言抬眼对上那道灼灼视线,不禁皱起眉,狐疑道:「你找她做什么?」
他盯着他,仿佛周身的空气都低了几度,只说:「我问你,她在哪儿?」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瞧着苏月生生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答道:「我要是说,她死了呢?」
沉镜扯开嘴角,甩了个极诡异的冷笑过去,声音里咬牙切齿,「那你今日也别想活着出这道门了。」
众妖冲进房间,将他们给团团围住。
沉镜手中显出长剑,气势凌人,一看便是要打架的架势。
不过出来混总得有些本事,那蝙蝠的修为也不低,硬是跟他打了个难解难分,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后来气力逐渐不足,一时不察还是被沉镜抓到了机会,让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在这般生死攸关的时刻,自然是能屈能伸,他识相的软了身段求饶着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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