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离听了,心中高兴,拿起镯子戴在手上说:“怎么样?好看吗?”
鲤尾笑着说:“看来江靖战神说得不错。”
“他说了什么?”
鲤尾心想:“他当然是说你好骗啊。”嘴上却说:“江靖战神说这镯子是他收藏许久的,最适合你。”说完她不想在看她得意忘形的样子,赶紧离开了。
江靖心想:“我只是让你帮忙送个镯子,你怎么生得这么多话出来?那日好不容易说明白了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出片刻,芸离关上门走进了里面,将手镯取下细细把玩。卫翎等了许久,心想殷柏大概是不会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江靖给你的?”
众人一个激灵,这是殷柏的声音。
芸离把镯子放回木盒子里,一边观赏一边笑道:“那是自然,我就知道江靖哥哥喜欢我。喂,既然江靖哥哥不喜欢卫翎我们就放她一马吧。”
殷柏叫道:“不行!你和别忘了当初她养在江靖府邸里的时候可是你要杀了她的。”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她只剩一缕残魂时江靖哥哥来找我借净思瓶将她养在里面帮他恢复。他自己的伤还要养六百年却照顾了卫翎八百年,我当时多想杀了这个和我抢江靖哥哥的女人。可是你呢?你说她还有利用之处死活不让我杀,当初你要是让我在她昏迷的八百年里杀了她,你哪里还会有今日的落魄?”
卫翎心想:“原来当年是江靖救了我,我什么都不记得的那八百年居然是处于昏迷之中。”
“她当然有利用之处,我还需要她这个负盛名圣君替我卖命替我收拾西北那小子,替我完成统一天魔两界的大业。我原本想趁她在凡间没有记忆时装作一副用情至深的样子让她死心塌地地爱我为我卖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她居然没对我心动。”
不仅是卫翎,就连江靖、云泽、青姜甚至是芸离都觉得无语,殷柏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人家一定会爱上他?
卫翎想起他那时如何撩拨自己的场景,那时她心中真的以为他真的是深爱她的未婚夫,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对这个未婚夫没有爱意。
他当时的那些眼神那些动作那些话语中的深情,若是换成另一个人,卫翎一定会心动,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殷柏说:“我口口声声说希望她能想起从前,心里却是希望她永远都不记得永远受我蒙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她记起来了?”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无论是她在昏迷时还是在凡间时我早就说要杀了她,可是你呢,当初明明是你不愿意。如今我不想杀了,你又一定要杀她。”
“我几时不想杀她?我只是想先利用她。你知不知道我身为魔君每日提心吊胆,最害怕的是我那义妹取而代之。从小到大她处处比我好,自从她来了之后我的父君就没有几天把我当做儿子。还说什么她是他留给我的一把好刀,可是我父君却将对我的关爱全都给了她,我恨!就连朝中大臣魔都百姓,还有她身边的那些将军,心中从来只有她圣君,没有把我这个魔君放在眼里。”
卫翎心想:“殷柏你错了,你从来都是义父最疼爱的孩子。可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野心,为了完成心愿连亲生儿子都算计进去了,我是他留给你的一把所向披靡的刀,而你却成为了他的替身替他背负他那祸害苍生的野心。”
芸离说道:“早知道江靖哥哥会把她的元神养得健全放到凡间去,我当初就不应该将净思瓶借给他。”
“你可不能心软,你忘记江靖是怎么对她的了吗?自己身负重伤最牵挂的还是她的元神,你算什么?这么多年你有的不过是个镯子而已。”
“殷柏你住嘴,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我最大的威胁,多谢你提醒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又有什么用?她如今有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圣君了,平你我的修为能把她怎么样?”
芸离骂道:“说来说去都怪你,我们就应该在她无还手之力时要了她的命!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玩火焚了身。”
殷柏沉默了一会说:“当初可是你在天河边哭哭啼啼说心中委屈被我听见,我才答应帮你的,你如今却把所有错处都怪到我身上来?”
“你那是帮我么?明明是你当初亲眼看到江靖哥哥把她残破的元神收走,又听见我说些什么藏在瓶子里的元神后猜测她就是卫翎,你说是帮我,其实不过是利用我来帮你套出江靖哥哥会如何对待这元神。”
“别忘了仙丹是你偷的。”
“可那个馊主意是你出的。”
他们四人飞出手镯的时机还没到,只好一起在镯子里听他们互相责怪,听着听着还觉得有些好笑。
“江靖把她放在一个太平的地方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活一世,我就故意把她带到带到丁孟平所经之地。我早就知道丁孟平和陆啸绅的恩怨所以故意将她带到那里,又给了陆啸绅强大的力量,用计把她卷进巨大的仇恨里,想方设法让她知道只有她变回魔才能杀了陆啸绅。这是多么好的计划啊。”
“这计划原本是挺好的,让她变回魔成为你手中的利刃。可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下凡追查仙丹丢失案的是江靖哥哥,江靖哥哥对卫翎又有别样的心思。”
这二人似乎不知道崇云和赤煊就是陆啸绅和丁孟平。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对付她,只要她倒下了我就有办法把居罗那小子从魔君之位上拉下来。”
青姜心中冷笑:“殷柏可太小看居罗大哥了,也不想想当初他继承魔君之位前,居罗大哥成为魔君的呼声更高?要不是殷震天执意把魔君之位传子,怎么轮得到你这个草包当魔君?”
云泽却在想:“难怪他当魔君这些年魔界这样不安定,他这个只会这些伎俩的人怎么去当好一个魔君?”
芸离抱怨道:“你都在我这里好几天了,什么都没想出来。”
殷柏说:“我原本没想出来的,但是看到了这只手镯心中就有办法了。”
卫翎心想:“难道他发现了我们藏在这里面了?”
芸离问:“什么办法?”
“如今看来江靖对你是有几分真心的,不如你挑唆江靖和卫翎的关系,让他们大打出手。”他不再叫她殷桐而是叫她卫翎了。
“不行,是你说当初是卫翎不还手承受了那一剑,而且江靖哥哥当初受了重伤养了六百年,我怕江靖哥哥有什么闪失。”
殷柏心想:“这个女人果真成不了大气候,脑子里只想着她的心上人。”
他嘴上说:“不会的,我到时候在伺机偷袭卫翎,她一定意想不到。父君说若有一日卫翎不能为我所用,就让我一定要杀了她。这么多年来父君也就这点是对我好的了。”
手镯中的四人心中都暗骂一声:“卑鄙!”
江靖心中同情卫翎,她当初拼死维护的两任魔君一个是她的义父一个是她的义兄。他们两个都是要利用她,甚至要在她不能为己所用时杀了她。
芸离府邸的门又被人敲响,她低声对殷柏说:“你依旧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是谁,如果是我父亲回来了,你就先躲回我的镜子里去。”
芸离走到府邸的门前打开们,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惊呆了。太子昭荧带着一众天兵天将正围在她的府邸外面。
她故意大声道:“太子殿下深夜到我这里来所为何事?”
太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捉贼。”
这下芸离心里慌了,大声说:“太子殿下捉什么贼竟然到我这里来。”
“你这样大声是想给同伙通风报信吗?”鲤尾说。
芸离这才注意到鲤尾在太子身边。
昭荧对几个天兵说:“绑起来。”
天兵的动作极快,三下两下就用捆仙绳把芸离缚住。昭荧大步走进里面,芸离被人推搡着跟在后面。
进到里面的芸离更是吓了一跳,殷柏被江靖捆住不能动弹,江靖身边还站着卫翎、云泽、和青姜。
芸离问:“江靖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靖看了一眼檀木盒子里的银镯,说:“一早就来了。”
殷柏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卫翎你还是那么厉害,躲在镯子里听到了不少东西吧?惊喜吗?一切都是我做的。”
卫翎说:“义父临终前对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你们是在利用我了。”
芸离不可置信地看着江靖说:“江靖哥哥,这镯子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江靖说:“是我送给你的。”
她哭了出来:“怎么会呢?你怎么会算计我呢?一定是卫翎对不对?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殷柏骂道:“你这个笨女人,到了现在还自作多情,难道你看不出江靖对你无意吗?我今天栽在这里都是因为你太笨。”
昭荧不想听他们废话,让人将他们带去关起来。
芸离叫道:“你们不能抓我,我父亲可是梦君,我是将来的梦君!”
昭荧说:“梦君一心把你送到我身边居心叵测,你偷仙丹联合殷柏对天界不轨。”
鲤尾说道:“梦君早已在天牢里了,你去陪他吧。”
芸离被带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
鲤尾把手上的桃花扭丝镯还给卫翎说:“这传石和听石真有意思,我和太子殿下什么都听到了。”
卫翎从袖中拿出一只凤簪说:“多亏了青姜想到了这个主意,也多亏了你去请太子帮忙,才能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一同捉了去。”
昭荧微微一笑说:“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鲤尾笑道:“两界战神一起出动,即便太子不来,他们怎么逃得过你们的手掌心?”
青姜直呼刚才在宴会上没吃饱,昭荧说:“我们去焕阳宫摆上一桌庆祝如何?”
青姜一听,兴高采烈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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