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喜堂内气氛颇好,每个人都被喜气感染。
皇帝杨屹敖年近四旬,一身黑底金龙袍服,面容俊朗威严,眉眼温润中透着一股距离感,半护着金凤华服的皇后荣宁,两人自十八岁成婚,如今已过二十载,姿容越长越有夫妻相,俨然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
妙珺跟着堂哥一起跪下行礼,视线尽数落在姑母荣宁面上。
今日才算第一回与姑母重见,她难抑激动。
帝后心情大悦,忙让侄儿侄女免礼。
荣宁素来疼惜妙珺,又因妙珺立功,看小丫头的眼神愈发温柔地要滴出水来。
“小小,快来,叫姑母看看。”
妙珺上去台阶,任姑母温柔拥着自己,忙把小手按在姑母的肚子上,又把小脸儿贴上去听动静,“表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有任何闪失!”
荣宁和杨屹敖都被她的举动逗笑。
老爷子、老夫人和儿子儿媳们也都怜爱地看着妙珺。
“珺儿,现在听不到动静。”杨屹敖揶揄。
“可是珺儿听到,表弟在和珺儿说话呢!”妙珺抬眸看杨屹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杨屹敖嗔笑,“你表弟和你说了什么?”
“弟弟说,回头他蹦出来,定要让那些挑唆咱们两家关系的人,不得好死!”
见小丫头一脸煞有介事的率真模样,杨屹敖忽然朗声笑道:“小小,借你吉言,你弟弟将来定然出息!”
妙珺看着他笑得慈眉善目,温雅俊朗,脑海中却浮现他的死状——
这狗皇帝被他疼爱的大皇子毒得七窍流血,惨不忍睹,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阖族家宴,死得叫人措手不及,他那大皇子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样大喊“父皇不要离开我……”
若这皇帝对荣家和姑母好,她可以考虑救他一命。
今日,便是一场考验。
妙珺下来台阶,双膝跪地,“皇姑父,妙珺要告一状,恳请皇姑父做主!”
杨屹敖只当这丫头又被谁欺负,严慈参半地怂恿道:“你说,姑父定给你做主!”
“荣雷要把我娘亲送去北厥和亲,还和赵绮梦串通一气嫁祸江家。”
此话一出,惊得满堂震怒。
老爷子和老夫人顿时坐不住。
江璇玑却想不通荣雷是几时说了将她送去北厥和亲的事。
嫁给荣雷十二年,每次荣雷在身边,她都警惕地睡不着。女儿昨晚在她怀里虽有些不踏实,却到后半夜,睡得人仰马翻。她笃定荣雷没有说梦话。
荣雷身为左卫大将军,素来谨慎,若真密谋那种诡诈之事,更不可能在他身边安稳入眠。
难道是她昨日去军营之后,荣雷私下对妙珺说的?
若荣雷死不认账,证据也捏不住,女儿便是欺君之罪。
江璇玑忙起身,“皇上,皇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还是查清楚的好,荣雷身为将军,也不能背负出卖嫡妻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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