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停了手,回头一脸不解的看她,见她暗示自己退下,只好退下,按着褚夫人的两名小斯也松了手退到一旁。
褚夫人双脸颊已红肿,两边嘴角还有血丝,可见李嬷嬷是使了些劲的。
“你们等着!”褚夫人含恨的指着珞青晏与李嬷嬷等人,忍着痛含糊不清的丢下此话离开了。
待院子清静了,珞青晏侧过身看李嬷嬷,“侯爷何时说的?”
“夫人与侯爷成亲那夜在书斋说的。”李嬷嬷忙不迭道,“夫人不信可传虚竹来,那会儿他也在书斋。”
珞青晏自是相信李嬷嬷的,可褚夫人好歹也是侯爷嫡母,虽然说了侮人之语,可警告性的打几下即可。
“便是侯爷吩咐的,也不能太过。绿妮子,待会儿送瓶二公子制的消肿药去如意居。”
“是,夫人。”绿妮子福身。
珞青晏转身往膳厅走,看着她走的李嬷嬷,翕了翕嘴唇,欲言又止的默然跟上去。
膳厅内,珞青晏安静的吃着稀粥,桌上还摆着糕点、包子、馒头、煎饼,李嬷嬷陪侍在侧。
“嬷嬷,方才我那般说,希望您莫往心里去,她毕竟是侯爷嫡母,以侯爷曾说过的话来对褚夫人,有些太过了。”说罢才抬头看李嬷嬷。
李嬷嬷听了这话才消了心头的不安,低道,“夫人说的是,是老身方才思量不周,觉得彼时侯爷对老身说过此话,老身亦讲若有谁对夫人说丑陋磕碜人定掌那人一百下,侯爷未说不行,老身这才掌了褚夫人嘴。”
“再者,老身听闻府内的老婆子讲孙姨娘是给褚夫人害死的,夫人又是维护侯爷的,因此老身便抱有替侯爷出气的心思,顾不得许多的掌褚夫人的嘴。可话又说回来,若是在相府有人胆敢如此侮骂夫人,那人也定是不好过的,今日的褚夫人又算得了哪根葱蒜呢。”
珞青晏自然晓得娘家人不会让她受委屈,可乍然听到未曾听过的秘闻,饶是忍不住的惊诧。
“褚夫人害死孙姨娘可有证据?若没有不可四下宣扬。”
李嬷嬷忙道,“夫人放心,老身也只是听闻,未曾宣扬。那老婆子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当年孙姨娘甚得褚老爷宠爱,褚夫人容不下孙姨娘,想方设法的害孙姨娘,除了侯爷这根苗,孙姨娘还怀过好几个,可都不足月便滑胎了,说是褚夫人做的手脚。”
闻言,珞青晏深拧起眉头来。
若真如此,孙姨娘尚在之时侯爷年幼不懂可理解,可如今侯爷都已快而立之年又凭着自身的努力有权有势且得圣宠,他心里应当是明白的吧?若心中有恨,早将褚夫人给料理了。
可他并未对褚夫人有何举动……
莫非,是觉得时过境迁已放下旧事,且依他自真腊人手中救了高儿还给他办户帖带入府来看,他是真正良善之人,放下亦无不可能。
褚夫人看着很忌惮侯爷,想是觉得他如今出息了不敢拿他如何,而只要褚夫人安分守己,他便不会将她放眼里。
是如此吧?
慈安居
褚老太太板着脸看褚夫人哭诉,并未有加以安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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