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殇一个激灵醒来,这个熟悉的吼声,和这沉重的呼哧声,花雨殇立即跳下床,一把打开房门。
一个巨型黑影门开一瞬就朝她扑来,惯性的,她朝后倒去。扑通一声脑壳着地,这么一顿磕,花雨殇两眼直抹黑。这还没醒神,一条湿拉拉的舌头就勤奋的舔洗起她的脸来,就这样,毫无忌惮的直把她舔得满脸的口水哒子。花雨殇很是无奈,感情这狗又找她消遣来了。
花雨殇对着这个没有形象包袱的大狗很是无奈。花雨殇实在忍不住冲着那狗道:“哎!我说你好歹当初也算威风凛凛的猛兽一枚。整天围着我转,不吃不咬的,怎么着,不合胃口?”
那大狗,一听这话,突然一声巨吼,花雨殇顿觉耳朵嗡嗡作响。
花雨殇捂着耳朵投降道:“好好,只要你别再吼,你想干嘛都行。”
话毕大狗这才消停不再巨吼了。
花雨殇围着它转了一圈,看着它那脏兮兮的毛发道:“你……来找我的?”
那狗是似乎很受委屈呜呜呜的哀嚎着。
花雨殇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捂了捂它那硕大的脑袋。
那大狗似乎愣了一下,突然激动万分的又是一扑。
冷不防地一扑,花雨殇顿觉泰山压顶一般。五脏六腑挤得慌。
就这样一狗一人挤在了一处小院里。
每那大狗见花雨殇进进出出,起初每次都要跟着,可是奈何房门太小,身子太大,挤了几回,最后直接把门挤脱了框,花雨殇才不得不阻止了它。将它安排在了院子里。
不过好在这院子不小,容一只大狗还是勉强够的。只是这狗在这院子住下后。院里的花花草草就遭了殃,全都没了原先的美丽,和娇艳。一棵棵都搭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要死不活。
颜语然只身在黑压压的树林中穿行,走了长长一段路,前方才传来人声。
山道之旁有个院落,院中有个大小不一的木桩。大的似乎像张桌子,三个小的,像木凳。一个红衣女子翘着腿坐在其中一个树桩上,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大狗在旁边的一片土地上吭哧吭哧地翻土。声音便是从这院里传来。
花雨殇抖着腿道:“哎!我说,吃最多的是你,怎么翻个土最磨叽的又是你。这样下去萝卜什么时候才能种好。”
那大狗闻言似乎受了什么委屈,啊呜啊呜的低嚎着。花雨殇对那狗开始劝说道:“不行,不种白菜,得种萝卜。萝卜好吃又不容易死。种你的白菜难伺候。到时还得除虫。”
那大狗,汪汪汪的吼了几声似乎是对这个决定很不满意。花雨殇嘴巴轻启是要说道一番。
颜语然轻咳了一声,花雨殇和那狗这才回头见到他,两物似乎并不吃惊。花雨殇从树桩上站起,走了过来,彼此没说一句话,花雨殇朝房中走去,颜语然也不问,跟着她一起走。
可是经过那大狗身旁时颜语然的身子还是往另一侧偏了偏。
那狗也不理他,依然在那土坑前忙活。看着和普通的家畜毫无分别。但颜语然是见过它生生咬死人的模样的,对此至今仍心有余悸,他迟疑地偷看了一眼大狗,正巧大狗也看了眼他,两物互望均是大气也不敢出。
花雨殇朝大狗摆了摆手,道:“继续,继续,别想趁机偷懒啊。”
她一开口,那大狗便立即收回目光,加大两爪力度继续奋力的刨土了。颜语然看得嘴角直抽,望着花雨殇问道:“它这是在干什么?”
花雨殇道:“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种萝卜。”
颜语然咂舌道:“种萝卜?那狗会给你种萝卜?”
花雨殇道:“不种萝卜吃什么?就它那么大个,总不能吃白食吧。”
颜语然道:“它怎么会听你的?它不吃肉的吗?你还真打算用萝卜喂它?它能吃吗?”
花雨殇道:“我在这里待了一个月。除了青菜,萝卜。你说还能有什么吃的?就它那体型,不吃这些,天天吃肉我养得起吗?”
沉默了一阵,颜语然问道:“山上没有野味打吗?”
花雨殇悲哀的道:“它刚来第二日就全给它自己逮来填肚去了,就连树上的鸟儿,怕是这座山上都没能再找到一只。”
颜语然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果然一声鸟鸣都没有,颜语然嗤道:“既然这样,你养它干什么?”
话一出口忽然觉得腿上一重,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大狗偷偷蹭过来开嘴咬住了他的裤腿,正抬着圆圆的硕大的脑袋,睁着圆圆的大黑眼睛使劲儿瞅他。
那模样倒是一脸可爱,可惜颜语然没有丧失记忆,当初这狗多凶残他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提着裤子对花雨殇道:“它……?让它……把它那大口拿开。”
花雨殇一弯腰,用手捂了捂大狗那圆乎乎的大脑袋,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头道:“小小,干活去,你怎么见人就抱腿?去!不要把你那刨泥的嘴蹭人,这人的衣衫贵,我们赔不起,也别咬我的,我就一件,烂了我就剪你的毛卖了换衣服去。”
那狗一听急急地往后退去,可怜吧吧的看眼颜语然,似乎也认出了这是件贵衣物,担心颜语然找它赔偿一样,又好像担心花雨殇要剪它毛卖了一样,满脸的有些害怕的样子,呜呜呜的叫。花雨殇冲它喊道:“还不干活去,再不干活今晚你吃萝卜我吃白菜。”
那大狗赶忙走开了,边走还在边回头,颜语然惊得目瞪口呆道:“这是龟驮山的那猛兽?。”
花雨殇道:“你没眼瞎,它的确就是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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