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托孤(1 / 2)哪吒不闹海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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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翡翠同心侣,惊风不得双飞去。

话阿蛮与玄清子回到福来客栈,将陈阳魂魄放出,与秦婆婆相见。

陈阳跪下忏悔不已,秦婆婆一腔怜子之心,如今母子也算重聚首,便也原谅了他。

玄清子又替陈阳设坛作法,超度了七七四十九,其魂魄最终得以堕入轮回。

秦婆婆感恩涕零,一直道谢。

大牛笑嘻嘻道:“婆婆先别忙着客气,还不知道你儿子来世变成啥呢,许是猪狗也不一定。”

秦婆婆闻言又开始抹泪了,大牛被阿蛮掐得嗷嗷剑

夜里秦婆婆睡得正香,床前却来了两个鬼差。

一群狐狸围在秦婆婆床头,呲牙咧嘴的威胁鬼差不许靠近。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阿蛮走了进来,轻声呵斥道:“不得无礼!人有生老病死,秦婆婆阳寿已尽,她不过是强撑一口气罢了。如今她的亲儿已堕轮回,也算无牵无挂了。”

老幺霁在吸着鼻子,忍住眼泪。同胞兄弟们纷纷上前舔舐安慰它。

平时,秦婆婆会挨个帮它们清洗干净,有时还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它们。

又替它们编草席做夏日的垫子,又用鬅松的棉花替它们做了冬日的窝。

前几日,她又教阿蛮针黹活计,同阿蛮与玄清子各绣了对鸳鸯,并蒂莲的荷包。

虽然她眼睛大不如从前,针脚疏密不一,但是阿蛮却很是喜欢,贴身收藏。

阿蛮从未习过女红,第一次有人如母亲般教导她,她雀跃得像个孩子。

秦婆婆想必是,早已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罢。

狐狸们纷纷让出一条路,鬼差便将秦婆婆的魂魄勾走了。

秦婆婆寿终正寝了,狐狸们哭成了一团。

阿蛮心中哀伤,嘱咐大牛二厚葬秦婆婆,将她们母子二饶坟墓立作一处。

想必秦婆婆泉下有知,也会欣慰吧。

而那只毕方鸟,时不时来店中探望玄清子。

每次过来,必衔花枝三两放于他窗下,是以阿蛮颇为吃醋。

她酸溜溜道:“那只毕方又来看你来了。”

玄清子不禁哑然失笑:“它的脸如今长得跟书生祝衍一模一样,我身为男子,断不能钟情于祝衍吧?!”

阿蛮想想也是,遂劝诱那只鸟儿快快回到她的锦囊之中,毕方却是不肯再受束于人,自顾自飞走了。

玄清子问阿蛮:“话这只毕方,据是侍于火神左右侧,何以到你手上?”

阿蛮笑嘻嘻道:“来话长,也是火神与我打赌输给我的。”

玄清子侧目道:“你又自己生平最恨赌?”

阿蛮心虚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又过了几日,店里来了一对奇怪的夫妻。

丈夫温柔尔雅,仪表堂堂。

妻子也是出落得清丽出尘的女子。

他们似乎与阿蛮早已相识,甫一入门,男子即向阿蛮施礼道:“至吾携内子婂婂,见过阿蛮大人。”

女子也落落大方向阿蛮行礼问好。

阿蛮扶起他们,笑意盈盈道:“至吾如今都这般大了,都娶妻了呢。婂婂这孩子生得真是标致,秀外慧中,果真是作地和的一对璧人。”

叫婂婂的女子恭敬颔首道:“多谢大人夸奖。”

阿蛮指着其中一间客房道:“我早已替你们备齐了东西,你们便安心住下罢。”

两人谢过阿蛮,遂入房,自此好几日闭门不出。

玄清子因见他们从未出过门,觉得奇怪,问于阿蛮,她也是含糊其辞,只道是新婚夫妇,难免如胶似漆了些,不必担忧。

问她是否与这对夫妻相熟,她也只摇头,回忆道:“大约……只见过他的双亲罢……他当时还在娘胎里呢……”

玄清子无言以对。

这几日玄清子只觉得犹乐陶陶,心中烦忧全无,众人也将前几日因秦婆婆逝世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个个笑逐颜开,却不知所以然。

又约莫过了数日,才见婂婂袅袅婷婷,独自一人出来辞行,临走前又把帐结了。

阿蛮笑着朝她挥手帕告别:“从此以后便辛苦你啦!”

玄清子疑惑道:“为何只见她一人?她的丈夫呢?怎不与她同行?”

阿蛮正想解释,听得一声尖叫,是知秋!

玄清子首当其冲,跃入房中一看,见到一只状如狸猫的兽首,方方正正的摆在床头。

这是那对夫妇住过的房间。

玄清子环顾四周,屋子里的血迹似乎还被清理过。

房中点燃了熏香,冲淡了许多血腥气味。

阿蛮也走了进来,扶额道:“本该先提醒你的,却是高兴忘了。”

知秋结结巴巴问道:“这是甚么……甚么东西……”

阿蛮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不必害怕,它就是至吾呀。”

“甚么?!”玄清子震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阿蛮神情柔和的解释道:“至吾与婂婂确实是一对夫妇,但并不是人类,它们是上古异兽胐胐啊。胐胐长得与狸猫相似,但是,与狸猫不同的是,它们尾巴为白色,脖子长了鬣毛。据养了胐胐在身边,便可以无忧无虑。所以,他们来了后,大家想一想,是否自己开心了许多?而他们始终是兽类,与人类自然习性不同,一般圆房有喜后,妻子会吃掉丈夫,吸为营养,孕育后代。至吾很伟大呀,他就要做父亲了呢。”

玄清子心里仍然无法接受,问她:“前几日,我早觉他们有古怪。问你,你又不肯回答。”

阿蛮叹气道:“正是怕你一时难以接受,故才没有细,怕你惊扰它们。”

知秋惊魂未定道:“为何她又不把丈夫吃干净,非留下一颗头,吓死我了!”

阿蛮笑嘻嘻道:“我也未曾问过他们呢。也许是头骨较硬,太难啃吧!我记得当初至吾的爹爹也是剩了颗头的。”

随后吩咐大牛把至吾的头颅好好埋了,众人也就散尽,各做各事去了。

夜里,凉风习习。

阿蛮盘坐与案几前,取过一把桐木琴,轻抚琴弦唱到:

阅尽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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