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辞朝小锦鲤投去一抹厉色,小锦鲤丝毫不惧:“难道不是吗?你们俩刚才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既然不是哑巴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小锦鲤表示不服。
镜辞定定望着她,突然眉毛一簇像是在发力,下一瞬小锦鲤便张不开嘴了。
小锦鲤唔唔唔的声音从鼻腔发出,但就是没法张嘴,江楼楼见她说不了话,顿时只余下自己一个人要与镜辞舌战,不由得一阵儿心慌。江楼楼道:“她没有说错,你为什么要封住她的嘴巴?”
镜辞再次把目光转向江楼楼:“她有没有说错话,我说了算。”
江楼楼跺脚:“你不讲理。”
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小锦鲤说不出话,江楼楼气得直喘大气,镜辞淡定如霜。一间房子,三个人,三种心思。
小桃从郎中那里取了药回来,江楼楼正在气头,语气自然不好,“拿了药去厨房煎好便是。”气氛太诡异,小桃也嗅到了不妙的气息,所以她还是赶忙溜走才是。
江楼楼生了许久的气,足足忍了半个时辰没有说话,对于她这种话痨,让她保持沉默不亚于遭受一场刑罚。
最后,她忍不住了:“喂,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天不跟我说话?”
“略有此意。”镜辞好像故意要往她心口撒盐,气得江楼楼有那么一瞬间心律不齐。
“你——”江楼楼彻底说不出话,她默默攥紧拳头:“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镜辞不作声,良久才缓缓说道:“若真有那日,我定会将你杀了。”
江楼楼心下一抖,犹如心底最深处猛然被泼了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不过她的自我安慰能力也不是盖的,这点小打击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说道:“我只怕到了那日,你舍不得杀我。”
话本她看得多了,什么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情到深处身不由已,各种不相干的东西全被她串联起来了。她就不信,若是哪天镜辞真的喜欢她了,还能不娶她,亦或是真能下得了狠心杀了她。
小锦鲤受伤,今天的课教不成了,他之所以把小锦鲤放在江楼楼身边,让她修身养性学习人间的规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让她和江楼楼同时听课。
镜辞想到自己还有事儿,在江楼楼挽留的目光下离开了。
临走前,他解开了小锦鲤的封口术,他身影已不见,声音却传满整间房:“七日后我再来。”
小桃把煎好的药汤端来,小锦鲤闻到那味儿就不想喝,但是架不住江楼楼的软磨硬泡,她只好昂起脑袋任由江楼楼灌喂。
加了黄连的药汤苦不堪言,小锦鲤还没咽下去就全部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了药伤才会好。”
小锦鲤尝过了第一口,说什么也不肯再尝第二口,江楼楼道:“如果你不乖乖喝药,我就把你挂在树,吊你一天一夜。”
“江楼楼!你忘恩负义!”
“你说错了,我让你喝药正是为了你好,怎么算忘恩负义?”
小锦鲤脖子一别,愣是不肯喝第二口,江楼楼作势道:“小桃,去找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来,再拿一捆粗绳,把她绑起来吊到院儿里的树。”
小桃犹豫:“小姐……”
“快去。”
“是。”小桃虽然于心不忍,但江楼楼的话她不能不听,只是她被小锦鲤的模样给蒙骗了,在小桃眼里,小锦鲤应该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小姐那么大个人了,竟然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况且那药里加了黄连,换成大人也受不住啊。
小锦鲤看江楼楼的架势像是要来真的,只好牙一咬,心一狠,捏紧鼻子屏住呼吸,将大半碗药汤灌下去了。
喝完药汤之后的小锦鲤,舌头已经苦的没有知觉了,“我要吃蜜饯。”
江楼楼把空碗端到桌子,答道:“没有。”
小锦鲤撇嘴:“你家不至于寒酸的连蜜饯也没有吧。”
“吃过甜的东西容易牙疼,我是为了你好。”
小锦鲤丧气满满的趴在枕头,开始对鱼生充满怀疑。
到了晚,小锦鲤的腰又开始阵阵作痛。她趴了整整一天,实在趴不动了,所以她急切地渴望可以翻一个身,让她平躺着。
没想到她一翻身,腰部便疼得受不住,好像有千万根银针一齐儿扎在她腰一样,真真是痛不欲生。
江楼楼看她那么痛,除了安慰她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了,听到小锦鲤疼的嗷呜乱叫的声音,江楼楼束手无策,只好让小桃再去请郎中来看。小桃踏着月色出门了,没多大会儿跑回来说道:“小姐,天色太晚,街的药房都关门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分地流走,江楼楼对小桃说道:“你下去歇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可是小姐,守夜应该是我们下人的活儿……”
“我现在还睡不着,等会儿困了我自会去歇息,你别管那么多了。”
小桃清楚的知道江楼楼是个倔脾气,她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故此小桃没再说些什么。自打她次被江楼楼凶过一顿以后,尽量不再多说多劝。
小锦鲤许是被疼痛激活了头脑,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儿:“你不是有了我的法术?那你试试给我施法缓解一下。”
“可是……我不会用啊。”她空有法术,只可惜不会使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