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萧氏紧紧握着谢琅华的手,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谢琅华轻声说道:“不过是些不安分的人,已经都被处理掉了,母亲只管放心。”
语罢她把萧氏送到了谢恒房中吃早饭,提步朝王礼走了过去。
忙活了一晚,王礼面上稍显疲惫。
谢琅华淡淡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昨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王礼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好似再说你得罪了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昨晚一共来了三批人,有你们谢家的人,有陈家的人,还有萧家的人。”
谢琅华一副了然的摸样,轻轻的点了点头,与她猜想的没有什么出入,目前她得罪的也就这些人了。
王礼动了动嘴刚想开口说话。
谢琅华一脸防备,赶在他之前,沉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郎君,莫要想着趁火打劫,陈意本就是因他才迁怒于我的,你们动手除了这些人也在情理之中。”
她这是生怕王礼开口给她要钱。
王礼瞬间便笑了,他笑盈盈的看着谢琅华说道:“我们家郎君可是很慷慨的,他说大小姐如此大方连一万两金的账都认下了,他理应替大小姐扫去这些麻烦,好叫大小姐知道他的为人。”
他一番话说得谢琅华心中血气翻腾。
王玄什么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小肚鸡肠就不用说了,还狂妄自大的很,以为这天下女子都巴不得爬上他的榻。
这春天也没来,怎么她遇见的一个两个都有发春的迹象,怪哉,怪哉,实在怪哉。
“王礼告辞。”王礼看了谢琅华一眼转身离开。
方幻云皱着眉走了过来,看着谢琅华说道:“大小姐也不知什么人,买下了我们别院对面的那块空地,已经在着手建宅子了。”
谢琅华微微一怔,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这里离燕京这么近,且又依山傍水的,有人买下建个别院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几个人吃过早饭后,春桃盯着外面的院子皱着眉头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也不见那几个婆子过来洒扫,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春桃说着便走了出去。
此时正值秋日,落叶纷飞,谢琅华盯着满是落叶的院子,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那几个洒扫的婆子,定是已经知晓府中发生的事了,故而生了怠慢之心,老太太把他们发配到这里可不是让他们享福的,定会派人来嘱咐这些婆子一番。
她抬头看了方幻云一眼说道:“方姑姑走我们也去瞧瞧。”
莫要叫春桃吃了什么亏才好。
果然,春桃一进门发现几个洒扫的婆子,在屋里嗑着瓜子,悠闲的围在一起打着牌,见春桃进来,眉眼也不抬,一脸的不屑。
春桃顿时就怒了:“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夫人来了吗?也不去洒扫,还敢在这里打牌。”
一个婆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满目讥讽的说道:“我们只知道府里发配过来几个罪人,这里可没有什么夫人,大小姐。”
与昨日初见时的摸样判若两人。
“你们”春桃气急了,撸了撸衣袖冲到那个婆子前面想要跟她理论。
哪知那个婆子也不是个好惹的,还不等春桃说完,伸手把她推到在地。
就在那时谢琅华走了进来,她看着跌在地上的春桃,抬头看着方幻云说道:“方姑姑把她两个胳膊给卸了。”
“大小姐。”春桃从地上站了起来。
方幻云几步上前,抓着那个婆子的两个胳膊一扭。
“啊”那婆子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声。
“大小姐,我们知错了,饶了我们吧!”其他的婆子瞬间吓白了,皆跪在地上求饶。
谢琅华勾唇一笑,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说道:“我脾气一向不好,想必你们也知道,她们都说我是个丧门星,我若是看谁不顺眼了,必然第一个把她给克死。”
“大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几个婆子一脸惊恐,不停的磕着头。
“把她的手给接回去吧!”谢琅华看着方幻云说道。
“啊”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几个婆子瞬间老实了。
有了昨晚那一出,方幻云已经飞鸽通知她的那些人,让他们通通赶来别院。
从谢家出来容易,若是再想回谢家可就难了。
外面在建房动静很大,用过午饭之后谢琅华出去看了一眼,真真是惊呆了,就她所住的别院正对面,足足有数百人在有条不紊的干活,这才半日地基已经初见模型,依着这个速度用不了一个月便可建好一座宅子,且比谢家的别院规模还要大上很多。
也不知宅子的主人是谁?
下午的时候方幻云的人便到了,谢琅华没有出面,也没有着手,全部让方幻云自己安排,不多却也不少,有十几个全是壮年男子。
谢琅华一下便犯了愁,谢家既然把他们赶了出来,自然不会再给他们银钱,她统共只有那么一千多两银子,昨天全部用来买酒了,如今实在是囊中羞涩,可有这么多人要养,着实是一个大问题。
母亲那里虽有些体己,可也没有多少银钱,撑不了几日,且不说阿恒每日还要吃药,看来她的想一个法子谋生了。
夜幕降临,用过晚饭之后,谢琅华越发愁了,依着昨晚那架势,今晚会风平浪静吗?
“砰砰砰”就在谢琅华犯愁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抬头朝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里是山村不比燕京城,入夜了一般很少有人出来走动,难不成是谢家来人了?
谢琅华扭头看了方幻云一眼。
方幻云提步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方幻云走了进来,看了谢琅华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是崔家六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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