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下意识的走了过去,他垂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幅画,画的右下角是有署名的。
谢琅华三个字映入他的眼帘之中。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上这三个字,唇角一弯,淡淡一笑。
日光下那个拈花一笑的女子,忽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鬼使神差,他将那幅画卷起,放入自己的衣袖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在画舫上,神色淡泊的看着远处的天。
一旁的侍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萧陌果然说到做到。
他陪着谢琅华下了马车,一起进了谢家。
谢瑶华回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这么久的时间足以她添油加醋的告谢琅华一状。
“咣当”果不其然,谢琅华一踏入老太太的房间,一个盛满热茶的茶杯便飞了过来,险些砸在她身上,好在萧陌眼疾手快将她拉了一把,才免了这场祸。
谢瑶华跪在老太太跟前,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见萧陌竟跟谢琅华一起回来了,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又哭的戚戚哀哀:“求祖母为瑶华做主啊!谢琅华在宫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诋毁我的名声,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谢瑶华作势就要朝一旁的柱子撞去,还好被身旁的冬雪及时拉住:“二小姐你可万不能做什么傻事啊!若真是如此,岂非仇者快亲者痛。”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戏演的极好。
“谢琅华,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太太面色铁青,声音徒然一高,丝毫也不顾及萧陌在场。
谢琅华几步上前,对着老太太盈盈一福:“祖母,何时竟发了这样大的脾气,若是把身子气坏了可怎么得了!孙女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还望祖母提点一二。”
谢瑶华顿时朝谢琅华看来,眼中满是怨恨,她冷冷一笑:“你当众诋毁我与萧家表哥有私情,让我落得个下作的名声,还求太子殿下做主取消婚约,你如此狠毒便不怕遭报应吗?”
谢瑶华的话令得老太太怒火中烧,她手中的拐杖用力敲击这地面,恶狠狠的看着谢琅华,一字一句的说道:“谢琅华,你说这些是不是你做下的?”
谢琅华一撩衣裙,跪在谢瑶华身旁,她抬头看着老太太,眼中一片酸楚,却极力隐忍不肯落泪,她喃喃说道:“祖母可知赏花宴上瑶华是如何陷害我的,她明知我琴技不佳,却在王后娘娘邀人抚琴的时候,故意将水泼在我衣袖上,引得我惊呼出声,以至于王后娘娘要我抚琴一曲,抚琴的时候我旧疾复发晕了过去,太医诊治了一番都说我是旧疾复发,以至于突然晕厥,而她!”
谢琅华说着,声音一高,指着谢瑶华接着说道:“却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从未有过什么旧疾,她居心何在?是想要王后娘娘治我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要谢氏一族满门尽诛吗?”
谢琅华也不是好欺辱的,她早已将一切算好。
“谢瑶华!”老太太骤然朝谢瑶华看去,眼神好似冰冷的刀子一样,割在谢瑶华身上。
谢瑶华泪流满面,用力的摇着头:“祖母,我没有,你信我,都是她诬陷我的。”
谢琅华淡淡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萧陌。
“萧陌见过祖母。”萧陌看着老太太拱手说道。
老太太淡淡的看了一眼萧陌:“你也在宫中,你说。”
萧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谢瑶华,拱手道来:“祖母,琅华所说确有其事,当时太子殿下在场,瑶华指出从不知琅华有何旧疾,好在有宫中太医诊断,太子才没有信了这等荒谬之言,不然谢家恐有大祸呀!”
萧陌说的坦然,好似早已忘了,他也是这样说的。
“啊”萧陌声音一落,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拐杖便打在谢瑶华身上,用力之大几下便把谢瑶华打到在地。
“母亲,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使得?”徐氏在一旁虚情假意的拦了几下,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谢瑶华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地毯,冲着萧陌撕心裂肺的吼道:“萧陌,你怎能如此待我?”
谢琅华跪在老太太跟前,哭的比谢瑶华更加委屈可怜,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老太太,咬着唇瓣说道:“至于瑶华与表哥一事,我更是未曾说半句假话。”
老太太眼神越发阴沉,她在谢瑶华与萧陌身上来回扫荡。
“祖母,我没有”谢瑶华哭的凄惨,妆容也花了,头发也乱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摸样。
萧陌看都没看谢瑶华一眼,叉手说道:“祖母,我一向待瑶华如妹妹一般,从未有过半点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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